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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,他身上的单衣已经干了,周文斌自顾的穿好衣服,朱娉婷别过头去,周文斌眼角月光看到她回避的样子,心中略微生疑,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回避的?除非他是女人?他越看朱娉婷越像女人,白白净净,面容柔美,罩着一席青衫,更衬得身姿挺拔单薄。有哪个大男人会长成这么妖孽的样子,女人见了还不前赴后继,简直就是祸害。而且细看之下,不难发现她没有喉结,耳朵上有耳洞!朱娉婷还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就被人拆穿了性别,她这身行头是原主准备的,原主只是为了出门换上一身男装,没有费心思掩盖。她接手之后一直都在船上也没有照过镜子,自然不知道这女扮男装得全是破绽。
周文斌就算看穿也不说破,就当她是个男子对待,问道:“小兄弟,你怎么会跑到郊外来?”
朱娉婷说:“我是从渡头下船的,刚刚从北京到苏州,见这边风景不错,就随意走一走。”
周文斌说道:“时候也不早了,我们还是赶紧回去,在太阳落山之前进城吧,你要是不介意的话,我可以给你带路。”
朱娉婷点头:“好啊,那就有劳了。”
周文斌本来以为她一个女子独自乔装从京城来到苏州,是有什么内情,需要投亲靠友之类的,没想到进城之后,她就向当地的百姓打听怎么去城里最大的客栈,明显要去客栈落脚,而且对这个苏州城全不熟悉。朱娉婷向他告辞,说后会有期。
周文斌笑道:“这么巧,你问别人不如问我,我就在那里落脚,我带你去吧。”
朱娉婷顺口说道:“你也落脚在客栈,原来你不是本地人吗,难道和我一样,也是仰慕江南的风光,前来游山玩水的?”这时候的人都十分看重来历,朱娉婷自然不会说她是离家出走的。
也许是知道朱娉婷与苏州无关,所以周文斌吐露道:“我的祖先们一直到我爷爷都是苏州人士,之后经历一场巨变离开苏州,我也是最近才回来。”
周文斌已经知道她是从北京来的了,不由得问到:“这一路上都是你一个人?”
朱娉婷说:“书僮和我走散了,不过他知道我在苏州应该很快会找过来。”
周文斌说:“那就好,我就是在隔壁,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。对了,说了这么久还没有互通姓名,在下周文斌,今年二十有五,不知小兄弟你叫什么,今年几岁?”
朱娉婷露出惊讶的神色,周文斌问到:“怎么了?有什么不对?”
她说:“没什么,我叫朱庭,庭院深深的庭,再过几个月就满十八岁。”
周文斌说:“我痴长你几岁,就称呼你一声贤弟吧。”
朱娉婷只想拍自己的脑门,原来是遇到了周文斌了,四大才子之一的周文斌,这么明显的穿衣风格就在眼前她都没有发觉,这一路上遇到的男人只有周文斌的穿衣风格最具特色,是用明艳的红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