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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4;物,迎春所作的算盘又是拨乱纷纷,让人心乱如麻。宝玉所作的镜子虚无缥缈,映出的终究是镜花水月,而非是真实。
探春所做的风筝飘飘浮浮,惜春所做的海灯越发的清静孤独。
更何况,做此物还有限。小小的人儿作此词句,更觉得不祥,看来皆非福寿之辈!
想到此处,贾政越发觉得烦闷,有了悲戚之状。
贾政从众人的词句之中,总觉得似有所指,心中悲凉。
贾母见到他只是低头沉思,以为他为公务劳累,就让他回去歇息。
贾政强打精神,向贾母敬了酒,一人回到房中,更觉得凄凉。
王夫人看他的情状,也跟贾母告辞。
贾母自然愿意看到他们夫妻和睦,连忙说这儿不用她,有孙子孙女们在,他们自会取乐的。
贾政一走,宝玉就像是开了锁的猴子,指手画脚,信口批评这个不好,那个不当,众人玩到三更才散。
王夫人回来说:“老爷可是心中有何烦闷?”
贾政本来没来由的忽然涌上的悲戚,便觉得十分孤寂压抑,又不能和别人说,和自己的夫人说总是没问题的。
于是便说从各人的词句中生出的不祥之感。
他说出来只不过是图一时的畅快,以为王夫人不会理解他。
王夫人对贾政说:“古语说:君子之泽五世而斩,我们贾家也是个经历了百来年的家族,的确是赫赫扬扬了一番。不过,说句不恭敬的话。如今不成器的子弟多,能撑起家业的少。若是只知道吃喝玩乐怎能不败空。老爷也应该知道,外面的架子虽然还在,内囊已经花的差不多了。”
贾政就算是不管事儿,在建造园子的时候也知道一车一车的古董玩意儿运出去,换回来十来箱子的当票。
贾政听了王夫人这话,也不由得倒长叹了一口气。话不中听,却也没说错。
他也明白了为何听到子女们所做的那些谜底,为何便心中悲戚。只因那些虚无缥缈之物就如同贾家如今的处境一般,富贵荣华得虚无缥缈。
他又一贯潇洒,在经济仕途上并无长才,有心无力,怎不叫他悲戚?
荣宁二府之中,只有贾政在偶尔上朝,与朝政大权能接触的十分有限。
贾赦贾珍虽然爵位都比贾政高,却是荣养着,并无官职实权的。以他们两个为首带着下边的子孙们胡闹,从‘文’字辈就开始了不成器,玉字辈的宝玉,贾琏,贾珍等更是纨绔子弟,得有多大的家业才够他们去挥霍的?
奈何,贾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