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津不求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,但他会尽力将自己该做的做到最好。江南萧看着他的双眸,不由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。
江望津闭了闭眼,接着就被对方拥入了怀中,耳际传来一道低低的嗓音:“要想我。”
他眼眶有些许酸涩,轻声回:“…嗯。”
江南萧送他出了营帐,一路策马望着队伍远去,逐渐隐没在黄沙当中,心脏犹如破了个口子,正呼呼地往里透风。
难受得厉害。
车内,江望津把自己埋成一团,分离带来的不适让他心口略微发闷,但他又不能让长兄感觉出来。
他是来为长兄排忧解难的,而非来给对方增添烦恼。
赛清正察觉到他情绪不对,却又无可奈何。
他一直都清楚,比起对方身体上的那些病症,难以治愈的其实是对方的心理。
江望津心理出现了问题,然这并非无药可治。
但真正能够治愈对方的良药,是陛下。
离开陛下,心症自然就会复发。
说实话,江望津能够守在皇城中三月才跟来,已经十分出乎赛清正意料。
可这一次对方主动提出愿意前往北境,更加是赛清正万万没想到的。
甚至于,赛清正感到了不可思议,对方的举动说一句超越本能也不为过。
江望津明明知晓留在江南萧身边会感觉到安定、舒适,但他仍然选择主动离开。
及至此时,赛清正才真正明白江望津为什么一味地纵容对方胡来。并不是他以为的‘油盐不进’,而是出于喜欢,是对另一个人的爱意盖过了所有。
此时此刻,赛清正非常想与那些在京中宣扬陛下同皇夫感情的那些人说一句,这二人之间的羁绊比他们想得更深。
完全爱到了骨子里-
江望津没有一个人思索太久,他知道现如今想什么都是没用的。只有快点让这场战事停歇,让战火远离这片土地,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,他才能安安心心地同长兄在一起。
“你没事了?”见他神情恢复如常,赛清正诧异地望去。
江望津同他笑了笑,语气缓和,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,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
赛清正如何不明白他这是故作轻松,当即不再追问,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,“这是凝神丹,你每日服一粒。”
好歹在这段两人分开的日子稳住心绪,不然赛清正真的担心他会病情复发。
江望津看着他递过来的药瓶,心中暖了暖,眸底带着感激,“赛神医。”
赛清正见他忽然正色起来,也跟着坐直了些,“有、有什么事吗?”
“谢谢你。”江望津弯弯唇道。
赛清正滞了下,没想到他突然会跟自己说这个。
江望津和他目光相撞,眼神如水洗过一般干净清透,认真又诚挚,“这么久以来,都要谢谢赛神医了。”
若不是对方,他的身体也好不了那么快。
赛清正轻咳了一声,莫名的,他耳根有些许发热,“谢什么……”
江望津:“要谢的。”
赛清正拿他没办法,“那、那你谢吧。”
说到底,赛清正的年纪也不过同江望津差不多大,心思更是纯粹。江家于他祖上有恩,他自然倾力为报。
看着对方不好意思的模样,难得的,江望津心情愈发平静。
先前的不适、难受也全都一扫而空。
军队日夜兼程,很快就到得北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