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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势攥住她的手贴在胸口前,“朝游——”慕朝游被迫贴在他怀里,闭上眼,“你我之间的事,别牵扯上阿砥。”
王道容不假思索道:“阿砥也是我的女儿。”
“朝游。”王道容听出她弦外之音,不免叹息,“你未免将我想得也太过下作。”
慕朝游却不肯给他面子:“做过这些事,你值得信任吗?”
“那要如何你才肯信我?”王道容牵着她的手摸到自己心口,用力捺下,“要不,容,剖心自证?朝游。你听,它在为你跳动呢。”
这话若出自旁人之口,兴许只是情急之下的赌气夸张,当不得真。
慕朝游指尖感受到他胸口沉稳的心跳,心知王道容并非夸张,他当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。
她指尖不由自主地在他胸口游移了半寸,一颗心也加快了半拍。
阿砥懂事,愿意在她跟王道容之间作出取舍。这一整天,慕朝游都在想,这一次她跟阿砥要如何脱身。
光这样你追我逃不是办法。
除非——
除非杀了王道容,一劳永逸。
他精通阴阳术数,自幼习武学剑,弓马骑射无一不精,无一不晓,两人武力值差距太大,想要杀他,无疑难于登天。
可她仍有一项优势。
王道容如今仍“爱”着她,只要利用得当,未必不能洞彻他的心肺。
硬碰硬来明显不行。她若想杀王道容,务必要令他彻底放下戒心。
因此,王道容爬上床时,她仍表现出了抗拒的姿态。
这姿态拿捏得也需巧妙,既不能一味顺从令他生疑,也不能太过刚烈,令事态滑落无法挽回。
慕朝游表现得就像任何一个已经精疲力竭的人。
她挣了一会儿,便放弃了抵抗,沙哑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迷茫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不知道到底还能不能信你。”
王道容静静地听她闷声抒发着心底的迷惘,待她说完,方才抚着她背心安抚说:“你我之间育有阿砥,虽无夫妻之名,却早有夫妻之实。夫妻之间本为一体,朝游,你自然可以信容。”
“朝游。你当然可以相信容。”
“我知晓如今或许不是提这件事的时机。”王道容斟酌着开口,“但是,朝游,你嫁我罢。”
慕朝游猛地抬起头来,不可思议地瞧着他,“你还敢提?”
王道容亲了一下她鼻尖,“正因今日这一桩,才更要提。你嫁给我,我们做真正的夫妻。生同寝死同椁,两个人捏作一个人,哪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呢?”
慕朝游抿紧了唇,似乎松动。但到底是气不过,又伸手在他大腿拧了一把,“除了这件事,你还有什么事瞒我?”
王道容不假思索:“只这一件,未来得及言明。”
慕朝游冷笑:“王家六郎果然能言善辩,黑的也能描成白的。到底是未来得及言明,还是骗我?”
王道容:“……当真没来得及言明。”
慕朝游明显不信。
王道容无法,只得拉了她的手表忠心说:“好。我承认,不是没来得及言明,是骗你。都是容不好。”
“只此一事。容之后绝不会再犯。”他少年般的嗓音清亮如音,柔雅如风。
深黑的眸子静静地凝望着她。
王道容伸手轻轻抿了抿她鬓角碎发,“朝游。你嫁我好么?”
慕朝游对上王道容的视线,他幽深双眸恍若万丈暗渊。
他嘴上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