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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玩笑嘛,陛下干嘛这么生气。”虞宁心虚几分,扯着手腕要收回,但沈拓一直攥着不放。两个人拉扯一番,打翻了一摞折子,奏折哗啦啦地掉在地上,连带着笔墨都扬了。
墨汁洒在折子上,弄脏了好几本。
沈拓脸色更加不好了,指着地上的东西让虞宁去捡。
虞宁拒绝,“不要,明明你非要拉我手腕,你干嘛不捡……”
沈拓:“??”
她敢说不要?是不是他对她太好,让虞宁忘了他是一个皇帝。
“虞宁!你当真放肆,还是那么野蛮,这里是皇宫,是紫宸殿,不是你肆意妄为耍脾气的地方,不要以为朕临幸你几次你就能翻天了!不要忘了你做过什么,你依旧是有罪之人。”
沈拓感觉自己在虞宁面前没什么威势,她一点没有惧怕他的意思,眼看要蹬鼻子上脸,他便沉下脸敲打一番。
虞宁愣住了,明亮的眸子肉眼可见地黯淡下来,她垂下眼帘,气势瞬间弱了下去,低声认错。
“……是,我错了,陛下恕罪,我这就捡。”
她蹲下身子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,期间一直垂着头,捡完折子后立马说了告退,转身跑出了议事阁。
殿门“嘭”的一声关上,殿内,沈拓望着紧闭的殿门久久不动。
他坐下,拿起一本折子翻看,但不过须臾就将手里的折子扔在书案上,抬手揉了揉眉头。
真是白活二十多年,朝堂之上与百官对峙尚不改色,怎么一碰上虞宁,这份脾气就破了功,忍不住动气。
五年前边疆遇刺,他就不该往云雾山的方向走,碰到虞宁就是此生劫数。
*
紫宸殿的偏殿中,虞宁郁闷了一下午,要不是彩练送来的晚膳中两道她最爱吃的点心,她估计要气到晚上才行。
往常她可不会因为别人的话生气,虞宁向来是个心宽的,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没心没肺,最爱的人只有自己,不太在意别人的行为举止。
这两天,她在沈拓对她的态度里看见了些许纵容,又或许是床笫间过于融洽,让她生出浅薄的错觉来,胆子便有些大了,但刚刚沈拓的一番话,瞬间将她打回了原型。
这个人,不再是她能操控的美貌夫君,他是大邺的天子,一句话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人。
她该认清自己的彼此的身份,她面对的人是皇帝,是陛下。
沈拓心情好时,她可以放肆些,但若心情不好,也能随意呵斥惩罚……
一边想事情一边用膳,怎么能尝到佳肴美味,虞宁叹气,将脑袋中的胡思乱想清空,专心用膳。
“娘子,梁大监在外面,给您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