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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宁竟然有些莫名的心安。还好还好,她落在沈拓手上,这条小命交代在沈拓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,她死不足惜,但愿沈拓在她身上报复完,可以不与谢家和小宝计较前尘。
眼前的屋子四处幽暗,有了几盏宫灯散发着唯一的光亮,能让虞宁勉强看清沈拓的脸。
或许这根本不能说是正常的屋子,应该是某一处地下室中。
很明显,她被沈拓关在了私牢里。
虞宁被锁在木架上,她浑身没有力气,所幸就泄了力,像是没了骨头似得往后靠,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。
“陛下许久不找我,碰面了也只当做不认识,看不出一点破绽,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以为什么。”
“我还以为陛下不认识我了,又或是还认得,但准备放过我了,不与我计较之前的那些事,只当做从未相识。”
“放过你?真是笑话。”
沈拓从太师椅上站起来,随手拿了桌上的匕首在把玩,一点点靠近虞宁这边。
“你想的倒是美,朕还没有说放过你,你便如此肆意大胆,带着孩子四处张扬先夫已故,物色下家,若是真的金口玉言说要放了你,还不知道你要干出什么猖狂的事来。”
“永宁侯府对外全说你遇人不淑,头婚过得不好,又说你性情温柔和善,一人拉扯孩子长大,种种不易,尽是清白形象,可实际上呢?”
沈拓冷笑,抽出匕首抵在虞宁的下巴处,“虞宁,你编瞎话的能力一如既往,为了风光再嫁,你当真什么话都说得出来。”
虞宁屏息,僵着脖子往后仰了仰,“那些话都是不得已才这样说的,永宁侯府那么一大家子人看着,我一个在土匪寨子里长大的女儿回家去,要是真说了真话,我还怎么活,而且,就算我不想活了,还得为小宝想想啊。”
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英勇无畏,在看见沈拓提着刀过来,将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,还是不可抑制的害怕了。
她还没活够呢,没有享受够世间繁华,有很多事没有完成,她不能就这么死了……
“陛下,我承认我有错,当年是我鬼迷了心窍,但我已经知错了,真的知错了,从青云城来京都之后,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我们的过往,大家都知道我有前夫,但谁也不知这人是谁,没有人会猜到陛下身上,这一点,陛下尽可放心,就算是小宝,我也没对她提过亲生父亲半句,绝不困扰但陛下分毫。”
虞宁飞快地解释,见沈拓不说话,她就继续说:“陛下深明大义,有错论错,但有功也得论功,我虽然冒犯过陛下,但也救过你一命,算是功过相抵了吧?”
“功过相抵?”沈拓移动手腕,刀刃在她白皙的下巴上慢悠悠地划过,“也行,朕放你回永宁侯府,你将五年前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,顺带着认认亲,让永宁候和霍夫人知道知道他们还有一个皇帝女婿,他们定然十分惊喜。”
虞宁哑然。
“怎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