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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灯宫女们从回廊里走过,经过千秋殿,其中的几人窃窃私语起来。“千秋殿外怎么有太监守着,没听说这里有人住进来呀?”
“谁知道呢,听说是梁德公公派人来收拾的,将这里面翻新了一遍,还搬了好些器具进去。”
“既是梁德大监吩咐的,那岂不就是陛下的意思,难不成千秋殿要住进哪位主子了不成?”
几人一边走一边闲聊,没注意迎面走来的人。
直到李尚宫走近了,几人才停住话,躬身行礼。
“你们刚刚说了什么?什么千秋殿?”李尚宫听见零星几个词语,没将这几个宫女的话听全,但千秋殿几个字她却是听清楚了。
千秋殿就在太后娘娘的祥安宫外,两处宫殿离得很近,她近些日子忙着年节宫宴的事情,都不知道千秋殿这边有什么异样。
几个小宫女面面相觑,都不敢张口,但李尚宫厉声又问了一遍,她们被吓得颤颤巍巍的,几个人三言两句将刚刚谈论的话尽数交代了出去。
李尚宫听完之后便走了,径直往千秋殿那边去。
自从陛下登基,太后娘娘在后宫的权力被削弱了很多,但身份地位在这里摆着,后宫又没有其他主子,后宫没人能大过太后娘娘,更没人敢越过太后娘娘,私自将千秋殿修缮入住。
除非,这个旨意来自陛下。
千秋殿外确实有太监把守,殿内依稀亮着几盏微弱的烛灯,烛光闪烁摇曳,将微不可见的人影映照在窗上。
李尚宫站在不远处看了许久,直到殿内的烛灯全部熄灭,再看不见一丝光亮,她这才离开。
二更天已过,各式殿宇中的烛灯相继熄灭,宫阙寂静。
千秋殿中,吵了一晚上的两个人此时也没了争吵的力气。
自从明德寺开始,争吵已是常事,不至于动手,但口头上互怼几句是常有的。
虞宁是不擅长吵架的,她比较擅长动手,偏偏面前这个人现在已经不是她能随便打的了,只能动嘴争辩。在吵架上,沈拓没让过她。
每次吵到最后,虞宁实在说不过他了,就会被气到动手,吵着吵着就变味了,殊途同归,最后都滚到床榻里撕扯。
每当这时,虞宁都会暗戳戳报复,趁他兴致上头,在他后背挠上好几个道子,或者往他的手臂上掐两下。
这次也是一样,虞宁往他手臂上撒气,沈拓抬起手不让她乱动,虞宁就趁机咬了他一口。
沈拓眼底晦暗,盯着虞宁咬他手腕,也不阻止。
等她松了口,手腕上赫然出现两排整齐的牙印子。
“牙口不错。”
虞宁笑了,悠然道:“我只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