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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允许你打几下,你打吧,别再哭了。”
对面的人止住哭声,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过来,瘪着嘴收回手,“谁要打你,没力气,打不动。”
沈拓见她渐渐地不哭了,用帕子擦干净虞宁脸上的泪痕,“那先攒着,你有力气再打。”
虞宁不说话也不哭了,沈拓就这样看着她,床榻里顿时安静下来。过一会,沈拓抱着她躺下,相拥着盖上被子。
“别这样轻易说死,说这话前……想想小宝。”
虞宁在他怀里翻了个身,抓紧被子蒙住脸,“我才不想死呢,刚刚说错了,陛下当听笑话吧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往常,两人睡觉的时候都是两床锦被分开的,这还是第一次抱在一起睡,虞宁挣脱不开身后的人,只好暂且忍忍,她哭了一场,脑袋昏昏沉沉,没一会就睡过去了。
沈拓却一直没闭眼。
他还想说说方才的事,开口问了一句没得到回应,起身看了一眼才发现虞宁已经睡了。
*
明德寺后院一处偏僻的院子中,一男一女执棋对弈,棋盘厮杀,互为对手,本是惬意时分。
然而就在谢挽瑜思索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的时候,对面的宝清缓缓将今日在梅园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。
“什么?!”
“李昀锦的郡主之位没了?”
谢挽瑜十分诧异地盯着宝清,不可置信地笑出了声,“你是说,陛下为了给宁儿撑腰,所以将李昀锦的郡主之位给夺了?”
宝清神色如常地点头,“没错。”
“此话当真?可是他们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到如此地步,若是真心相许,小妹早就跟家里说实话了,而且当年……”
谢挽瑜虽然查到了一些东西,但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内情究竟如何,只是顺藤摸瓜找到了当年居住在云雾山里的村民,从而得知小妹当年曾强迫天子成婚的事情。
按照陛下的性情来看,他必是不能容忍这样的行为,若寻到机会,定要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。
盖因天子幼年登基之后,有很长一段时间,朝堂大权都掌握在谢太后手中,沈拓亲政后也是处处被钳制,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谢太后手中拿回权柄,所以沈拓最恨被人强迫了。
这些事情京中世家人人皆知,谢挽瑜所以才对沈拓的偏帮存有质疑。
她在想,会不会天子有什么别的意图,并不是真的要给小妹撑腰,或许是在为谢家树敌也未可知啊。
“或许陛下有什么别的打算。”
相比起谢挽瑜的怀疑,宝清持有相反的看法,他垂眸看着棋盘,一边下棋一边说:“可我却觉得陛下此举出于真心,只要是人便会有私情,偏向自己喜欢的人乃是人之常情,更何况陛下大权在握,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,不过是帮着内眷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