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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遇瑾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张陌生的面容上。许久未见,谢妤华和谢盈春都笑着给谢遇瑾见礼,虞宁站在她们中间,却因为陌生而说不出话来,只能干巴巴地跟着一起见礼。
谢遇瑾立马走到三人面前,虚扶着虞宁的手臂,一脸惭愧,“我,受不起小妹的礼,原是我当向小妹赔罪。”
说罢,他弯腰作揖。
阮老夫人见此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,但碍于长孙刚刚归来,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。
堂堂侯府世子,乃下任家主,更是嫡长兄,岂有对妹妹弯腰行礼的道理,这个丫头片子怎么敢接受,当真是从山野长大的,没有礼数,不知所谓。
虞宁一头雾水,不知道谢遇瑾为什么要这样,迷茫地望向霍氏,但亲娘并无阻拦之意,只是对她微微一笑作为安抚。
“当年,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,贪玩胡闹,也不会将小妹弄丢,此番大错,我就是用性命赔罪也无不可,若非是我,小妹不会失散这么多年。”
那时候谢遇瑾也不过是半大孩童,在元宵灯会出门游玩时,他甩开仆从,牵着小妹的手往戏班子里面挤,结果兄妹两个就被人群冲散了,为此,他愧疚多年。
女儿丢失后,霍氏伤心欲绝,因为长子从小阮老夫人养着,母子俩本就不亲近,这样一来就更是疏远,女儿刚丢失的那段时间,霍氏甚至恨过谢遇瑾,拒绝见亲生儿子。
阮老夫人本就偏心长孙,不喜欢霍氏和长房所出的女儿,见到霍氏因为一个丫头就对长孙这般冷淡,就更加看不惯霍氏,婆媳关系恶化,这也是阮老夫人在虞宁回来后十分不待见的原因。
说到底,都是因为偏心长孙罢了,在阮老夫人心中,十个孙女也比不上一个孙子。
好在谢遇瑾不这么想,长大后渐渐疏远了祖母,渐渐缓和了霍氏心中的隔阂,在找回虞宁的事情上,谢遇瑾也出了不少力,他在朝中有了人脉之后,一直托人寻找线索,终于在年初将虞宁找了回来,弥补大错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虞宁不在意地摇摇头,“那时兄长尚且年幼,怎么能怪你呢,而且我这些年在外面过得还好,没有受过苦楚,兄长不用太自责了,那些事情都过去了。”
堂中说了好久的话,直到天色昏沉,用过了洗尘宴,众人这才散去。
大家子散了,长房几口人终于聚到一起,关上门说几句话。
谢芝安与谢挽瑜回来的晚,没有赶上一大家子说话的时候,等关上门,才有机会问起正事。
谢挽瑜:“大哥这么急着回来,到底是出了什么急事?”
“平西王有叛乱之意,诸多府兵乔装进京,这次京中急召,不仅是我,镇南军里的几位副将都回来了。”
谢芝安神情凝重,“记得平西王上了折子,今年年节会进京献礼,那不就是这半个月后……”
“是。”谢挽瑜神色很冷,迟疑着说:“听说平西王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