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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天子,无论是不是他失手没拿稳,都只能是她的错。“妾身失手,陛下恕罪。”虞宁急忙拿帕子给沈拓擦衣摆。
“神悦你也真是,怎么能这么粗心呢,要不是陛下气量大不与你计较,此时就该狠狠罚你。”
谢太后也怕沈拓借此发难,所以率先说了虞宁几句,随后撵她出去了。
“母后安歇,儿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沈拓要回宫换衣衫,没说两句话就走了,刚出祥安宫的宫门,看见虞宁还没走远,他指指前面,梁德立马会意,让众人快些走跟上去。
圣驾从身侧经过,虞宁屈身行了一礼,起身便听某人说:“朕突然想吃药膳了,谢司膳稍后送一份药膳到紫宸殿罢。”
虞宁嘴上说是,但毫无顾忌地朝着沈拓翻了个白眼表达无语。
沈拓看见了,却还是带笑看着她。
他见过虞宁各种犯上不敬的行为和言语,已然习惯了,见怪不怪。
一个时辰后,虞宁拎着食盒踏入紫宸殿大门。
寝殿安静,只听见烛火燃烧发出的细微声响,风吹过帘缦轻动,唯独不见人影。
虞宁在殿中走了一圈,然后出门去问梁德,才知沈拓在后殿温池中沐浴。
一听沐浴,虞宁来了兴致,撇下食盒往后殿走。
温池上方蒸腾着水雾,将整个后殿晕染成朦胧的缥缈之地。
男人精壮紧实的上半身闯入眼帘,虞宁站在屏风边,兴致勃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夜里亲密时烛灯大多熄灭,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身体,全凭触感。
而现在,她贫瘠的眼睛得到了补偿。
“你还要看多久。”
沈拓靠在池边闭眸养神,虞宁以为他不知道自己进来,没想到是了如指掌。
“陛下不让看呀?”虞宁反问他,缓缓走到池边蹲下身子俯视他。
往常都是沈拓在上面,今日虞宁自上而下看他,别有一番滋味。
“看,想看多久都可。不过,朕不能给你白看。”
沈拓猛地从水中站起来,抓住了虞宁的手,将她往自己身前拽了下。
裙摆飘散,有一半不甚落入水中,池水浸湿裙摆,水渍一点点向上攀爬。
“听见李朝送来和亲公主,你倒是淡定得很,虞宁,这不太像你的性子。”
“我的性子?陛下觉得我该怎么样,我是不是要和你赌气耍脾气,吵着闹着不让和亲公主入后宫,这才像是我的脾气?”
沈拓不说话,算是默认了。
确实,虞宁的脾气不算好,通过李昀青和沈知柔的事,便能看出来虞宁对他的干净看得很重,不允许他身边有其他的女人,哪怕他是皇帝,虞宁也不能释怀这件事。
可现在,李朝的和亲公主即将抵达京都,嫁入皇宫,为何她对此没有了反应,事不关己般。
“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,朝堂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