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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进来时,沈拓正在书案前写圣旨。什么圣旨需要他亲手写,不是有御前侍书代笔?
虞宁走近,拿出阿姊送进来的信放在书案上,“阿姊给我送了信,你猜她在心里说了什么?”
沈拓没有抬头,专注于陛下,闻言轻轻勾唇,“这不难猜,谢挽瑜定是让你再等等,不要急于名分,不要为难朕。”
虞宁撇撇嘴,“早就串通好了吧,你当然知道阿姊劝我什么,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,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。”
她知道轻重,肯定是以大事为主了,不过是再嫁一次沈拓罢了,早晚没什么关系。
沈拓放下笔,拿起玉玺落印。
圣旨写完,从这一刻起,后位就有了主。
虞宁垂眸扫了眼刚刚写好的圣旨,这一眼便愣住了,她又走近两步,伸手将这道圣旨拿了起来。
“你在写什么啊?干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写这个?我同意了再等等的。”
这道圣旨分明是立后圣旨,立谢家三女谢神悦为后。
“送你的,就当给你一份安心,把这个送回谢家,也让谢家安心。”
虞宁认真读了几遍,然后轻哼一声,“封后有什么好安心的,古往今来这么多皇后,有几个是好下场,嫡皇子登基的也没几个。”
就连沈拓本人也不是嫡皇子,他过继到太后名下的。
沈拓拿毛笔的尾部轻轻敲了一下虞宁的额头,“说的有道理,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机灵呢,看来这为数不多的聪明都用到刀刃上了。”
“你打我!我怀着孕呢你还打我!”
“错了。”沈拓又拿出一道空白圣旨,“为了给你赔罪,再写一道。”
“还写什么?”
虞宁眨眨眼,靠在他的肩膀上,就这样看着他写。
“……思及宗庙社稷,感念皇位继承之重,今有皇长女沈佑明,德才兼备,聪慧明正,特此立为皇太女,大邺之储君,继往开来,以承大统,择日昭示天下,共襄盛举。”
看到后面,虞宁站直了身子,正色看着沈拓,“这是不是……有些早了?”
“不早,若是嫡长,出生之日便该立为储君。”
大邺有过女帝,所以沈拓立皇女为储君也不算过分,只是会有些迂腐的大臣唱唱反调罢了。
待墨迹干透,沈拓拉着虞宁往大庆殿走。
此时的大庆殿空无一人,偌大的殿宇,金碧辉煌,说话都能听见轻微的回声。
“我们来这里干什么?”
沈拓拿着刚刚写好的圣旨,牵着虞宁的手往龙椅上走,“当然是把圣旨藏起来。”
“啊?藏哪?”虞宁上下左右看了一圈,只觉得牌匾后面能藏住圣旨。
沈拓一只手搭在龙椅背上,轻轻转动机关。
拿开龙椅上的软垫,下面果然出现一个细长的暗格,看宽度和长度,应是正正好好能放下一道圣旨。
放好圣旨,沈拓拉着虞宁缓缓往外面走,“南边蛮夷来犯,过几日圣旨就会发下去,预备下月御驾亲征。”
“御驾亲征?你还要御驾亲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