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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混账贪得无厌,咱们再有钱,能让他讹几次?”王婉舒的性子,伊清歌再了解不过,知道怎么让她心甘情愿的掏钱,柔声劝道:“母亲放心,女儿定会在宴会上大放异彩,只要吸引了皇子们的注意,我们便不再需要他,他也就没了讹我们的机会。”
想到伊清歌的批字,王婉舒心里多少有些安慰,叮嘱道:“清歌,还有几日就是禹王的生辰宴,你要好生准备才行。”
“母亲放心就是,女儿心里有数。只是让母亲为女儿破费,女儿心中十分愧疚。”
王婉舒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,道:“只要你能坐上皇后之位,别说十万两,就是一百万两,我也舍得。”
小厅内,齐方岑正在喝茶,见伊华然进来,随即放下了茶杯,出声问道:“夫人的病情如何?”
“没什么大碍。”伊华然脸上是遮不住的疲倦,道:“世子,我们回吧。”
“好。”齐方岑也没多问。
伊清歌从卧房出来,见两人要走,客气道:“世子,姐姐,留下吃顿便饭吧。”
“二小姐可是有眼疾?”
伊清歌被问得一愣,随即问道:“世子这是何意?”
“看不到华然的脸色?”齐方岑冷漠地移开视线,道:“让伊侍郎请吴太医给二小姐好好瞧瞧吧。”
伊清歌反应过来,脸色涨得通红,委屈道:“世子,梦瑶知道您心中有气,这才羞辱梦瑶出气,可梦瑶也是有苦衷的……”
“回府。”齐方岑无视她的楚楚可怜,径直吩咐道。
以前会被她的装腔作势所蒙蔽,那是因为他对她的本性一无所知,如今若再被她牵着鼻子走,那就是真的蠢。
于海应声,推着齐方岑的轮椅就往外走,一边走,还一边小声嘀咕道:“气气气,每次都来这一套,真把别人当傻子了。”
伊华然看着伊清歌猪肝似的脸色,心情舒畅了许多,脑袋似乎也没那么昏沉了。
尽管如此,伊清歌还是将他们送到了门口,那看向齐方岑的眼神复杂无比,有隐忍、有委屈、有愧疚、还有爱恋和不舍。啧啧,这微表情的拿捏,真是恰到好处,怪不得能欺瞒齐方岑那么久。只可惜啊,因为他的到来,提早揭穿了替嫁的真相,让她贪慕虚荣的本性彻底暴露,即便现在演得再像,齐方岑也不再相信。
车上,伊华然靠着马车闭目养神,齐方岑也没像之前那般盯着他不放,他不必再如惊弓之鸟般,想着该如何应对。耳边除了车轮转动的声音,便是外面时不时传来的人声,还有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,所有声音交杂一起,就好似一首催眠曲,让他的脑袋更加昏沉,慢慢地便睡了过去。
齐方岑抬眼看过去,伊华然的脑袋随着车子的行进左摇右晃,而且幅度越来越大,很明显是睡着了。看得他眉头皱紧,忍不住有些担忧,想要靠近,却因为轮椅固定在车上,根本动不了。他掀开窗帘,看向马车外的侍卫,道:“停车。”
胡斐听到命令,急忙叫停了马车。
伊华然身子微微前栽,茫然地睁开眼睛,无意识地看着马车的帘子,直到听到胡斐的说话声,大脑才缓慢开始运转,转头看向齐方岑,道:“是到了吗?”
“没到,天渐凉,别再车里睡。”齐方岑停顿了停顿,接着说道:“若想睡,便靠我近一些。”
伊华然听得一愣,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,心里琢磨他又在算计什么,却红着脸说道:“谢世子关心,华然睡醒了。”
齐方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吩咐道:“那就走吧。”
胡斐应声,马车紧接着动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