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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功夫,余明磊缝完最后一针,并打了结,这才长出一口气,将带血的针放进一旁的水盆里,起身洗了洗手,随后便又坐到软塌前诊脉。又是一盏茶的功夫,余明磊方才收回了手,转身看向齐方岑,道:“世子,世子妃的伤虽然不算重,却失了不少血,这对普通人或许不算什么,养伤一段时日便可,可世子妃身子本就孱弱,这一折腾怕是要大病一场。”
“大病一场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失血过多会导致心脏供血不足,甚至脑部供血不足,若不能及时补回来,怕是会有性命之忧。还有这伤口,虽然不算太深,却足有两寸多长,差一点便伤到筋脉,若是伤口发脓,会引起高热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”余明磊英俊的脸上满是担忧。
齐方岑仔细看着余明磊,似乎再确认他话中的真实性,余明磊则任他打量,他说的是实话,任何大夫过来,得出的结论也是这样,他只是担忧伊华然男子的身份会暴露。
过了许久,齐方岑方才开了口,道:“无论如何也要确保她安然无恙。”
在还没搞清楚他的身份之前,还不能让他死。齐方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。
“是,草民定竭尽全力。”
伊华然这一睡,就睡了一下午,到了傍晚时分,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,柳如珺听闻消息,不由心急如焚,脚步匆匆地来到了芙蓉园,看着他一脸病态,不禁一阵心疼,道:“这孩子刚养好了身子,怎么就……”
齐方岑不能放任伊华然与柳如珺单独相处,便赶了过来,劝道:“母妃别担心,她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这孩子如今受这样的苦,可都是为了救你。岑儿,你可不能辜负了华然,否则母妃也不答应。”
齐方岑只说伊华然为了救自己而受伤,并未说具体如何受的伤,也叮嘱过菊香和兰香,不能将此事说出去。
齐方岑看向昏睡的伊华然,道:“母妃放心便是。”
深夜,伊华然从昏睡中醒来,只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,疼得厉害,喉咙也是干涩难忍,咽口唾沫都好似被小刀剌过,还浑身无力,四肢发软,就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。他转头看了看,发现翠兰正趴在桌上睡着,便出声叫道:“翠兰。”
声音嘶哑难听,在这样的深夜,听上去还真有些恐怖。
翠兰从睡梦中惊醒,下意识地看向伊华然,见他醒来,赶忙走了过去,道:“主子,您醒了。”
“我这是怎么了,为何如此难受?”
翠兰被问得一怔,随即说道:“余大夫说主子失血过多,需卧床静养。”
“失血过多?”伊华然摇了摇昏沉的脑袋,终于想起宴会时吃了酒酿圆子,右臂传来疼痛,他抬起一看,右臂上被缠着纱布,内侧的位置还有浸染的血渍。联想之前的记忆,可以推测身上的伤应该与那场行刺有关,而他因为沾了酒的缘故,性情大变,定会惹来齐方岑的怀疑,现在唯一的应对之法,就是装疯卖傻。
他眉头紧皱,佯装困惑地问道:“我不是在禹王府参加宴会吗?怎么会受伤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翠兰惊诧地看着他,道:“主子,您……之前发生的事,您都不记得了?”
“我只记得自己在饮宴,一个丫鬟洒了世子一身水,我推着世子去换衣服……”伊华然停了下来,痛苦地捂着脑袋,道:“头好疼!后来的事,我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主子,您等等,我这就去叫余大夫。”翠兰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。
伊华然想要叫住她,给自己倒杯水,只是她跑得太快,一溜烟便没了人影儿。
正房内,床上的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