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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低了几分,道:“你仔细想想,世子是从何时对主子的态度发生转变的。”“从何时……”菊香忍不住顺着她的思路想了想,道:“是从上次世子在东厢房留宿。”
“没错。”兰香点点头,接着说道:“之后几日,世子都没来过东厢房,那日又在东厢房留宿,之后又是数日未曾来过。世子虽然相貌出众,又身份尊贵,但不能行房事,始终是……难免会变得多疑。”
“你说的在理。”兰香恍然地点点头,接受了兰香的猜想,道:“那我们要怎么帮主子?”
兰香见状长出一口气,道:“主子正在气头上,我们说什么都无用,先容主子消消气,这样我们说的话,主子才能听得进去。”
菊香走到卧房门前,悄悄地掀开帘子,朝着床边看过去。见伊华然维持着先前的姿势,并无什么不妥,便又退了回去。
“听你的。不过我不放心,就在外间候着,你回去歇着,到晚上再来换我。”
兰香点点头,道:“成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伊华然并未睡着,外间的窃窃私语,虽然听得并不真切,却也听了个断断续续,联系上下文,能猜出个七七八八,心里思量着菊香可不可用。他要离开王府,不是一件简单的事,只能趁着外出才有机会。只是他这个身子,实在不争气,出行必须靠马车,可他现在是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,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,压根不给他置办这些物件的机会。有个人能给他打配合,至少能容易些。只是菊香到底是王府的人,还是柳如珺信任的人,如果他损害了王府的利益,她多半会站在王府这边。思来想去,他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,看来要想成功脱身,还得好好筹谋筹谋。
又过了四日,齐方岑再次出现在东厢房,于海手里依旧端着酒壶,伊华然平静地走到近前,给自己倒了杯酒,随即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。
齐方岑见状心生不悦,打发于海离开房间,道:“几日不见,你就不想说点什么?”
“世子想让我说什么?”头开始昏沉,伊华然伸手捏捏眉心,语气很淡,不似之前的温柔。
“你……”齐方岑见他如此心中越发不悦,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“世子放心,我不会再让世子为难。”头晕目眩的感觉越发严重,伊华然的身子一个踉跄,撞在了软塌上。
齐方岑下意识地伸手,却未能抓住他,心里一阵发紧,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伊华然并未回答,而是垂着头,沉默地坐在软塌上。待他再抬头时,已换了副神情,杏眼危险的眯起,嘴角却勾着笑,道:“世子这般聪明,怎会听不懂。”
齐方岑见状心脏骤然紧缩,下意识地绷紧身体,道:“明日便是第七日,解药呢?”
伊华然并未接话,道:“余明磊逃了?”
齐方岑眉头皱紧,道:“是你授意的?”
“逃了也好,是我思虑不周,才让他受了这场苦楚。”伊华然讥诮地看着齐方岑,道:“世子放心,我有解药,说不准哪日我心情好了,便将你的毒解了。”
“今日的解药。”
看齐方岑的神情便知,压根就不信他的话。伊华然不在意地笑笑,起身道:“等着吧。”
伊华然径直走向卧房,却在门前顿住了脚步,道:“我奉劝世子一句,不要试图偷看,惹恼了我,对谁都没好处。”
齐方岑看着他,并未说话。
伊华然掀开帘子走进卧房,来到床边,放下床帐,径直上了床。待了没一会儿,他又下了床,来到了外间,将一颗药丸递了过去。齐方岑看了看,将药丸接了过去,一仰头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