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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,在家行三,尹公子可以叫我鹏宇。”胡鹏宇是胡玉文的孙子,其父亲是胡青屏,是胡玉文的小儿子,自他告老还乡,便跟随来了万平。之前他们所说的胡小姐,是胡鹏宇的妹妹,叫胡菲蓉。
“三公子好,尹某有理了。”伊华然拱了拱手。
胡鹏宇还了礼,笑着说道:“昨日我拜读了尹公子的诗作,还以为公子已上了年岁,不承想竟如此年轻。”
“人虽年轻,心却老了。”伊华然笑了笑,道:“尹某献丑,三公子莫要见笑才好。”
“尹公子谦虚了,昨日祖父对尹公子的诗作赞不绝口,这才命人邀请公子过府作客。”
两人相互恭维了几句,便一起走向前厅。
厅内,头发斑白的老人坐在首位,脸色泛着青色,还会时不时地咳上两声。听到脚步声响起,他耷拉着的眼皮抬了抬,朝着门口看去。
胡鹏宇带着伊华然走了进来,“祖父,这位就是尹公子。”
胡玉文一看伊华然如此年轻,不禁微微蹙眉,径直问道:“昨日那首诗是你写的?”
刚见面连寒暄都没有,胡玉文便直接发问,伊华然不禁暗自挑眉,对他的自视清高,不禁又多了几分认识,道:“正是在下所写。”
胡玉文又咳了两声,质疑道:“你如此年轻,怎会写出那般诗词?莫不是请人代笔的吧。”
第050章 强抢民男
胡玉文这话说得不要太直接, 若是换个和他同样脾性的人,能因此打起来,怪不得张振平来过一次以后, 再不愿来第二次。
“祖父!”胡鹏宇有些不认同地叫了一声,随即转头看向伊华然, 抱歉道:“尹公子,祖父的脾气就是这样,说话直来直往, 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无妨,那首诗确实有些老气横秋,不怪胡先生会怀疑。不过, 真金不怕火炼,我可当场作诗一首, 向胡先生讨教。”
“哦?”胡玉文浑浊的眼睛亮了亮,转头看向身旁的老管家胡勇, 道:“让人侍候笔墨。”
“是, 老爷。”胡勇招呼人摆上笔墨纸砚。
伊华然也不客气, 直接来到桌前, 拿起毛笔在砚台上蘸了蘸墨,佯装沉思片刻,便在纸上落笔,写道:“少无适俗韵, 性本爱丘山。误落尘网中,一去三十年……户庭无尘杂,虚室有余闲。久在樊笼里, 复得返自然。”
伊华然写的依旧是陶渊明的诗,是《归园田居(其一)》, 这首诗恰好贴合胡玉文的心境,从一开始的质疑到后来的信服,也不过是一首诗的时间而已。
“好好好,写得真好!”胡玉文又咳了几声,眼眶不禁有些发红,感慨道:“老夫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,真好!尹公子,有心了!”
“胡先生谬赞了,晚辈也是误打误撞。”伊华然谦虚地躬了躬身子。
“尹公子不必谦虚。”胡玉文越看伊华然越是欣赏,道:“尹公子如此大才,又如此年轻,理应有些名气,为何老夫从未听闻?”
伊华然洒脱地笑笑,道:“晚辈闲云野鹤惯了,不喜那些虚名,也不想考取功名。正如晚辈的名字,无名好过有名。”
“说得好,说得好!无名好过有名,哈哈,咳咳……”刚笑了两声,胡玉文又咳了起来。
胡鹏宇急忙上前,替他轻抚后背,道:“祖父,您的身子不好,切忌大悲大喜。”
“无事。”胡玉文摆摆手,道:“今日我高兴,十分高兴!来人,吩咐厨房准备酒席,今日我要与尹公子畅饮一番。”
“胡先生不急,晚辈今日来还有一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