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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似要将他从他眼睛里赶出去。齐方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,“你当真不想再见我?”
伊华然握紧双拳,缓缓闭上眼睛,道:“求世子成全!”
齐方岑心里的难受转化为怒气,道:“好,我成全你!”
齐方岑说完推着轮椅就往外走,伊华然再次躬下身子,道:“恭送世子。”
房门被打开,一阵冷风灌了进来,伊华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,紧接着帘子被放下,轮椅声越来越远,伊华然慢慢直起身子,慢慢蜷缩成一团,‘呜呜’地哭了起来。齐方岑虽然走了,可头顶上还有人监视,越是这种关键的时候,做戏就越得做全套。
反正他缩成一团,头顶上的人也看不见,不用真的掉眼泪,只需适当的给些声音便好,比真哭要容易得多。哭着哭着,他便忍不住打起了瞌睡,索性睡上一觉。
房顶上的枭看得于心不忍,终身一跃,跳下房顶,朝着正房走去。齐方岑回到正房,满脑子都是伊华然那双满是失望的眼睛,做什么都心不在焉,心里说不出的烦躁。
于海通禀道:“主子,枭有事禀告。”
齐方岑一怔,随即说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枭掀开帘子走了进来,道:“参见主子。”
齐方岑将手中的书扔到一边,问道:“你过来可是她有异动。”
枭如实说道:“主子,世子妃自您离开,就一直坐在地上哭,身子摇摇欲坠,属下怕出事,特来禀告。”
齐方岑的心猛地一揪,看向枭的眼神逐渐变冷,道:“怎么,你心疼了?”
枭闻言急忙跪倒在地,道:“属下并无此意,还请主子明鉴!”
齐方岑握紧拳头,强压下心里的邪火,道:“那些丫鬟都是白吃饭的?对主子不管不问?”
于海接话道:“主子息怒,奴才这就去问问。”
齐方岑扫落桌上的茶杯,怒道:“滚!没我的命令,不许再来烦我!”
“是,奴才(属下)”告退。”于海和枭相继退了出去。
于海拉住枭,忍不住问道:“主子和世子妃不是已经圆房了吗?怎么突然变成这样?还有那个余明磊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枭回头看了看正房的方向,他只知道余明磊给齐方岑下了毒,慢性毒药,每七日要服用一次解药,否则便会生不如死。除此之外,他还猜测齐方岑怀疑伊华然与余明磊有牵扯,其他并不知情。
枭收回视线,在心里叹了口气,道:“主子不说,自然有不说的道理,你也无需多问。”
“世子妃的身子那么弱,可经不起折腾,万一真出了什么事,主子想后悔都来不及。”于海能看出齐方岑对伊华然动了真心,只是不明白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,怎么圆房了,关系反而远了。想到这儿,于海怔了怔,随即看向枭,猜测道:“难不成……主子不行?”
枭闻言一怔,皱紧眉头,道:“背后议论主子,你不想活了?”
“你又不告诉我怎么回事,我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。”
“你只需好好侍候主子,别的事不是你该想的。”
“世子妃那边……”
枭没说话,只是神情严肃地看着他。
“我知道了。不该问的不问,不该管的不管,不该说的不说。”
当菊香和兰香走进东厢房时,一眼便看到了缩成一团的伊华然,急忙上前道:“主子,您这是怎么了?”
开门声惊醒了伊华然,在抬头之前,他酝酿了片刻,两眼含泪地抬头,“你们出去,我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