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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停了下来,看着面前画了一半的画,不禁微微蹙眉,道:“一炷香后再来。”齐方岑闻言不禁挑了挑眉,从小到大敢让他吃闭门羹的人屈指可数,这人算是一个。于海眉头皱紧,还想再敲门,被齐方岑拦了下来。
伊华然画完后,仔细打量了打量,将桌上摆着的七八张画像一起收了起来,这里面的画像包含了火凤凰个个角度的脸,每一张都惟妙惟肖。他画这些画像,就是为了加深记忆,为之后的仿妆做准备。他伸展了一下四肢,拿起盆架上的水盆,正要去打点水洗手,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。
伊华然打开房门,齐方岑出现在眼前,笑着说道:“公子莫怪,我有起床气,方才睡得正香。”
“无碍,是我来得早了。”
“公子稍待,我去打点水,梳洗一番。”
齐方岑出声问道:“张兄想吃什么,我好让人准备。”
“我不挑食,唯独不喝酒。”
“不喝酒?”听到他的话,齐方岑神情一滞,不自觉地想起伊华然,再看向他时,眼神多了几分审视,试探道:“不喝酒的男子还真不多见。”
伊华然闻言心中一紧,神情自然地说道:“以前也喝,只是因为喝酒误过事,从那以后便戒了酒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齐方岑点点头,示意于海去点菜,随后让开了门口的位置。
伊华然端着水盆出了门,找到店小二打了些水,回来时突然想起自己不能洗手,看看因为使用炭笔而漆黑的手,又看看面前清澈见底的水,再看向坐在门口的齐方岑,无奈地叹了口气,将水盆放在院子里,他蹲下身子洗了洗手指,尽管如此,若足够仔细,也能看出不妥。可化妆品在屋里,齐方岑就紧盯着他不放,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。
伊华然在齐方岑的注视下进了门,将水盆放在盆架上,转身看过去,道:“公子,我身上可是有何不妥,让你这般盯着我?”
“确实有些失礼,但我对张兄十分好奇,故而情不自禁。”
伊华然闻言额角的青筋抽了抽,齐方岑这话说得太不要脸,道:“公子,原谅我没读过什么书,这情不自禁是在说你我?”
“不好意思,措辞不当。”齐方岑被于海推着进了门,停在桌前,正好是伊华然的对面,“只是我思量再三,也不知该如何措词,还请张兄见谅。”
伊华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道:“敢问公子来临县是……”
齐方岑转头看向于海,“你退下吧,我有话要单独与张兄说。”
于海看了看伊华然,转身走了出去,随手带上了房门。
齐方岑直截了当地说道:“张兄应该清楚我的身份。”
伊华然暗中挑了挑眉,道:“公子此话怎讲?”
齐方岑指了指受伤的额头,道:“我这伤不就是拜张兄所赐吗?”
伊华然看了一眼,不禁有些心虚,这真的是意外,道:“我与公子无冤无仇,怎会下此毒手,公子怕不是误会了什么。”
“我还得多谢张兄手下留情,没有伤了我那下属的性命。张兄既然选择这么做了,那就意味着没打算再隐瞒,不是吗?”
话说到这份上,伊华然也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,道:“世子头上的伤纯属意外,昨晚无月,房中又未掌灯,我就随手一扔,没想到竟伤了世子。”
齐方岑见他不再伪装,出声问道:“不知阁下到底什么身份?”
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与世子是友非敌。”
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:我又不傻,要说自己是谁,岂不是自投罗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