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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给齐方宇下的套。”伊华然疑惑地问道:“既然清楚,那为何还要废了齐方宇,难不成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事?”
齐方岑并未回答,而是接着问道:“可还有其他消息?”
枭继续说道:“淑贵妃听闻禹王被废的消息,即刻去了乾坤宫,皇上避而不见。”
“还有吗?”
“德妃派人出宫传消息给骁王,具体什么消息,属下不知。”
“嗯,知道了,若无其他消息,便退下吧。”
“是,属下告退。”枭原路返回,离开了卧房。
齐方岑从伊华然身上下来,窝进他怀里,为他解惑道:“今日皇上刚醒,便接到了参奏禹王营私舞弊的折子,会试前十名有五个是禹王塞进去的门客。”
“十个有五个?”伊华然有些惊讶,随即问道:“这是真事,还是阿岑设计的?”
“这五个确实是禹王的门客,他也确实打算让他们中举,只是排名不那么靠前,我稍微帮了他一把。”
伊华然转头看向齐方岑,这人的心机当真可怕,原本不是什么大事,被他这么一运作,直接给齐方宇扣上了结党营私的帽子。自古帝王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,尤其是自己的儿子,难保哪天他羽翼丰满,来个谋朝篡位。
“这应该不至于让皇上直接废了他吧,可是还有什么事?”
“与参奏禹王营私舞弊的折子前后脚被呈给皇上的,还有佥都御史黄志坚参奏伊新结党营私的折子,这黄志坚是禹王的人。”齐方岑点到为止,并未继续往外说。
伊华然一怔,很快便想明白了,道:“有了参奏禹王营私舞弊的折子在先,再来一个参奏伊新的折子,那人还是禹王的人,难免会让人认为他在排除异己。皇上病重,正是疑心病最重之时,这接连的两封奏折,都在向他说明禹王已经迫不及待了,这样一来,废掉禹王就变得顺理成章。”
好算计啊!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感慨:真不愧是能做皇帝的人,这份心机真是无人能及!
伊华然低头看着齐方岑,他窝在自己怀里,就好似猫儿一般,没有丝毫危险性,偶尔还会撒撒娇,在他面前示弱。若非亲眼所见,又怎会将他与阴险狡诈扯上关系?这样的人太危险,与他打交道,很有可能被卖了,还在给他数钱,就和原主一样。
察觉到伊华然的目光,齐方岑抬头看了过去,出声问道:“为何这般看我?”
“做你的敌人真的很危险。”伊华然说完便移开了视线,看向头顶的床帐,心里思量着该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。
齐方岑伸手轻抚着他的脸,道:“无论我对旁人如何,总不会伤你分毫。华然不许怕我。”
“我为何要怕,我们又不是敌人。”伊华然握住齐方岑的手,放在唇边吻了吻,道:“夜深了,睡吧。”
“好。”齐方岑抱紧伊华然的身子,缓缓闭上眼睛,道:“华然,你不会再逃了,对吗?”
伊华然闻言心里一紧,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身子,道:“别胡思乱想,快睡吧,说不准明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。”
齐方岑轻轻‘嗯’了一声,心却在一点一点下沉,伊华然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说他在胡思乱想,与之前的信誓旦旦不同。这是为什么呢?他对他还不够好、不够容忍吗?为什么总想着逃呢?难道之前的种种又只是欺骗,他对他压根没有感情?
双手握成拳,又悄悄放开,他抱紧伊华然的身子,若真如他所想,那就折断他的翅膀,让他永远都逃不掉吧。
第二日早上,齐方岑用完早饭,便回了芙蓉园,伊华然叫来了余明磊,小声问道:“老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