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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男人怀里哭,还拿自己的命去留人。这就是所谓的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’,他们怕是走不成了。唉,可惜了……门外的人见黄莺坐在桌前喝茶,不见丝毫异常,便也放心下来。
伊华然压根挣不开他的禁锢,恼怒道:“齐方岑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疼!”齐方岑闷闷的声音传来。
见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,身子止不住地颤抖,伊华然的心再次软了下来,不再说话,任由他抱着。
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,雅间的门被敲响,紧接着便听到了鸠的声音,“东西拿来了。”
“进来。”黄莺瞥了旁边的枭一眼,扬声说道。
鸠推门走了进来,随后关上了房门,遮去了门外众人的视线,径直朝着屏风后走去。
伊华然接过鸠递过来的药瓶,倒出一粒,喂齐方岑吃了下去。服下去没多久,齐方岑的身子便止住了颤抖,冷汗也慢慢消了下去。
伊华然见状出声说道:“放手。”
“不放!”齐方岑又往他怀里钻了钻。
“齐方岑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齐方岑抬眸看他,眼尾红得像是染了色,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“华然,我们说好要大婚的,你忘了吗?”
“齐方岑,我不想再跟你玩什么感情游戏,你……”
“不是游戏!”齐方岑打断伊华然的话,道:“我承认最初我确实存了报复和利用你的心思,可后来我当了真,也入了心,我是真的陷进去了。”
伊华然冷淡地看着他,“你以为我会信?”
齐方岑信誓旦旦地与他对视:“我说的是真的!华然,我是真的爱上了你,你要我怎么做才能相信我?”
伊华然深吸一口气,道:“齐方岑,你放手,我与你心平气和地谈谈。”
“我不放!我一放手,你就不要我了!”齐方岑执拗得像个孩子。
“你以为不放手,我就不能把你如何了?”
齐方岑闻言把头埋进伊华然怀里,闷声说道:“我遮住鼻子,你就不能迷晕我。”
虽然不合时宜,可伊华然见他这副样子,还是觉得有些好笑,“我身上尽是毒。”
“只要不晕,我就不会松手,只要不松手,你就走不了。”齐方岑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你舍不得我死,我不怕。”
伊华然听得哭笑不得,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幼稚。可想到齐方岑最擅长伪装,他软下来的心又硬了起来,“起来,我的腿麻了。”
“那我们一起。”齐方岑抬眸看他,眼神十分坚定,一副‘打死不松手’的模样。
伊华然无语,却拿他没办法,即便要杀他,也不能是这里,更何况自己压根下不去手。他慢慢地站起身,双腿就好似触电一般,又麻又疼,还好有齐方岑撑着。
齐方岑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,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身子,轻声说道:“华然,我这几日夜夜做噩梦,每次都梦到你不要我了。”
伊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,道:“我们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吧。”
“只要你不走,你说怎么谈就怎么谈。”齐方岑一句话就将接下来要谈的事定了性。
“我累了,不想再与你纠缠。”伊华然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,自顾自地说道:“即便没发现你的真实目的,我也打算与你讲清楚。我们两个不合适,硬是凑在一起,只能两败俱伤。我不想伤你,也不想委屈自己,所以分开是最好的选择。你去追逐你热衷的权势,我去追逐我向往的自由,我们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”
“你想要自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