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闭门思过一月吧。”这惩罚与黄莺而言,实在不叫惩罚,尤其是齐璟方才说话时的语气格外温和,可见黄莺此举取悦了他。高台下的大臣们心思活络了起来,不禁重新审视这个素来刁蛮任性的公主。
“是,晴儿领旨谢恩。”黄莺起身,回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齐方玖的脸色不太好看,黄莺重获盛宠,那就意味着齐方宇有了翻身的机会,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。
“父皇,皇妹心疼父皇,儿臣十分感动,只是皇妹方才的那番话实在不中听,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侮辱,更何况她所说还是别国来使。这难免被人诟病,说我们齐国没有容人之量,也有违父皇对我们的教导。”
听完齐方玖这番话,伊华然不禁抬眸看了他一眼,脑海中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,这兄弟俩到底怎么了,怎么智商齐齐下线?这种时候不为自家人说话,反而替别人出头,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齐璟,他和东魏之间有猫腻吗?
黄莺见他冲自己来,不仅没有丝毫担忧,反而斗志昂扬,道:“父皇,晴儿心中有个疑问,想请皇兄解惑,望父皇恩准。”
黄莺每次出声都会请示齐璟,这会给他一种被重视的感觉,让他对黄莺今日的表现十分满意,道:“准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黄莺转头看向齐方玖,道:“敢问皇兄,谁才是你妹妹,为何我与涟清公主发生争执,你每次都站在她那边,皇兄可是对涟清公主有意?”
“我这是就事不就人。远来是客,到底要礼让几分,才能彰显我们齐国之大国风范。况且,这是两国交往,一个不慎,便会有刀兵之祸,你贵为公主,住在京都,自是不怕,可是苦了边疆百姓,以及保家卫国的将士。”
齐方玖越说,情绪越激昂,丝毫没有察觉高台之上齐璟看他的眼神。
“敢问皇兄,我只是出言不逊,便起刀兵,涟清公主目无君上,又该如何?况且,是涟清公主目无君上在前,我出言不逊在后,为何皇兄只责问于我?不明就里的,还以为皇兄是东魏人,涟清公主是你亲妹妹呢。”
黄莺的质问就是给齐璟递了一把刀,就看齐璟接不接了。
齐方玖听他说完,顿时冷汗丛生,急忙起身绕过桌子,跪倒在地,道:“父皇,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!皇妹这番话着实歹毒,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。”
黄莺也走了出来,就跪在齐方玖身边,道:“今日是父皇的寿辰,晴儿却因私心搅了父皇的兴致,晴儿甘愿受罚,还请父皇降罪。”
一个急着脱罪,一个坦然认罪,两人的状态截然相反,却高下立判。
齐璟沉默地看着两人,齐方玖的表现让他很是失望,如此沉不住气,难堪大任。而他对黄莺却十分满意,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慈爱。
齐方玖忐忑地跪在地上,不过短短工夫,冷汗便已将衣服浸湿,贴在身上湿答答的,十分难受。可他顾不得这些,一动不动地跪着。黄莺的脸上则一派平静,就那么直愣愣地跪着。
台下众人皆因齐璟的沉默敛气凝神,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,唯恐受到牵连。
过了许久,齐璟方才开了口,道:“此事作罢,无须再提,都起吧。”
“是,父皇。”黄莺率先应声,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,只是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失望。
齐方玖也回了神,急忙应声,“是,父皇。”
待两人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,齐璟又开口说道:“今日各位使者及诸位爱卿来为朕贺寿,朕心甚慰。为表盛情,特选在猎场举办寿宴,便是想给诸位大显身手的机会。咳咳……”
齐璟说着咳了两声,明福急忙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