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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丽娘见自家安哥儿哭得厉害,紧忙放下手里活计跑出来瞧,见安哥儿掌心有血,眼眶便是一红。
“安哥儿,娘在呢。”姚丽娟抱过安哥儿,扭头一掌拍掉沈庆宝手里的糖葫芦。
沈庆宝愣了下,回过神来躺在地上撒泼打滚。
“我的糖葫芦,你赔我糖葫芦!”
“弟妹这是干吗,当着我面欺负我儿子,当大房一家是死得不成?!”沈月兰道。
“大嫂怎么不瞧瞧,我家安哥儿被欺负成啥样了。”姚丽娘拍着安哥儿背,抬脚将糖葫芦踩得稀巴烂。
“糖葫芦!我的糖葫芦!娘,婶婶把大哥给我买的糖葫芦踩烂了!”沈庆宝抱着他娘大腿,哭嚎声传出去二里地。
沈有德嫌丢人,让儿媳把孙子弄回屋。
“三弟妹也进来吧。”
沈老大家在村里算富裕的,光堂屋就比沈家大出一倍,十几口人坐在里头,半点不嫌挤。
“娘,我的糖葫芦!”
沈庆宝揪着他娘衣裳,不依不饶。
沈有德用力拍了下桌子,总算知道害怕闭了嘴。
“年节还没过完就闹成这样,是想让全村人看咱家笑话不成?”
沈月兰一脸不服:“爹,是弟妹踩烂了庆宝的糖葫芦,庆宝才哭闹的。”
姚丽娘抱着哭累的安哥儿,道:“你家沈庆宝平时没少欺负我家安哥儿,今儿更是把安哥儿推到地上摔伤了手,心思这么歹毒大嫂还不知道好好管教,将来养成沈四狗那个德行,大嫂就高兴了。”
“你儿子才……”
“行了,都少说两句!”
“老二家的先抱孩子去处理伤口,别再做下疤。老大家的,庆宝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,七岁了还只知道到处闯祸,为了一根糖葫芦撒泼打滚。”沈有德黑着脸说,“依我看也没必要送去书院念书了,沈家丢不起这个人。”
沈月兰不敢与公公呛声,只拿眼神恨恨地盯着二房一家。
“老大家的领庆宝回屋换身衣裳,瞧这造的,往后再有不如意躺地上打滚,衣裳也不用穿了,省得浪费水洗。”赵秀菊语气淡淡。
她向来看不上大儿媳,早先给大儿子说的姑娘,大儿子死活不同意,转头让她去沈老蔫儿家提了亲。
沈月兰人长得不错,性子却随了母亲沈春娟,精打细算又抠门,最重要的是没脑子,遭人挑拨猜忌自家人的事儿没少干,要不是肚皮争气生出个会念书的大孙子,早使法子整治了去。
“老三家的坐吧,你这身子骨可不能久站。”
瞥见沈季青搁在桌上的节礼,又道:“人来就行了,带那些东西干啥。”
“自家晒的干货,不值几个钱。”沈秀梅笑着说。
长辈们说话,姚丽娘担心姚沐儿兄弟俩嫌闷,便把人叫去西屋,陪两个孩子玩耍。
沈季青也被二堂哥叫去,兄弟俩聊起军营里的事儿。
姚沐儿进了西屋,便瞧见安哥儿噘着小嘴儿,一脸委屈地坐在床上,边上大他两岁的哥哥沈庆平,正拿着一只竹编蚂蚱哄弟弟开心。
姚沐儿勾起嘴角,从荷包里掏出两块饴糖,分给两小只。
沈庆平接过饴糖,道谢:“谢谢小叔么。”
安哥儿有样学样,“谢谢小叔么。”
嗓音软乎乎,听得姚沐儿心都化了。
在沈老大家待了小半个时辰,沈秀梅见时辰不早了,便说先回家,改日再来探望大哥大嫂。
赵秀菊本想留人吃晚晌饭,听沈秀梅说两孩子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