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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那种画本子,夫君何时买的?又藏了多久?怪不得他这般熟练,原来是观摩过……姚沐儿面上发烫,不知是酒劲上来还是怎的,身子也跟着微微发起热来,他将画本子藏回柜子,转身头重脚轻地爬回床上。
方才看见的画面隐隐约约出现在眼前,只记得书上画着两个未着寸缕的男子,动作如何没敢细看,两个人身子贴得很近就是了,不过后头那个高壮男子的表情,凶狠的如同豺狼,好似下一刻便要将前头那小哥儿吞吃入腹一般。
夜里与夫君亲热,他闭着眼睛什么都瞧不见,夫君当时的表情,也如同书中画的那般可怕吗?
脸庞烧得厉害,耳根与脖子红了一大片,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,可心中实在好奇,书中那两个男子后头如何。
夫君不知去做什么了,这会儿还没回来,他朝窗外望了眼,见灶房里头亮着火光,猜想应当是在烧水擦身。
他扭过头望向柜子,犹豫片刻起身将藏在里头的画本子,连同软膏一起捧回床上。
将软膏塞进枕头下,裹着棉被做贼一般翻看着画本子。
只见那身形壮硕的汉子,蹲在小哥儿身前扶着他的腰,对他这般那般,翻过一页,那汉子又掐着小哥儿的腰,用那丑陋的东西狠狠打了小哥儿一顿,两人先是扶着桌子,又倚靠在墙壁,甚至还在大敞的窗前。
“不、不知羞。”
他脸红得滴血,后头内容越发不堪入目,实在没脸细瞧,屏住呼吸翻了一页又一夜,听见门外传来响动,心下一慌,忙合上画本塞进枕头下藏好。
沈季青酒席上喝了不少酒,担心熏着夫郎,便去灶房烧了锅热水,仔细擦洗了一番。回到卧房,瞧见被扔在地上的软膏,脚步顿了顿,随即走过去将其捡起。
床上的人盖着棉被侧身躺着,听见开门声也没回头瞧。
沈季青还以为夫郎已经睡下,吹灭油灯将软膏塞回枕头底下,躺上床刚准备入睡,身旁一阵窸窸窣窣,夫郎温软的身子贴上来,他抬手揽住夫郎肩头,掌心温热滑腻的触感,让他骤然停了呼吸。
“夫郎?”
怀里人没回应,片刻后细瘦的手臂环上他脖子,滚烫的面颊贴上他胸.膛,低声说道:“软膏在枕头底下,我本想自己试试的,但是好难受,还是夫君来吧。”
一番话很是孟浪,跟平日里的夫郎判若两人。
沈季青怔了片刻,直到怀里人在他腰间不满地戳了下,他喉结滚动,低沉着嗓音道:“夫郎,你喝醉了。”
姚沐儿知晓自己醉了,只是他现在大脑如同一团糨糊,不会思考只凭本能做事,心里想什么便做什么,方才他偷看了夫君藏起来的画本子,这会儿身上难受得厉害,就希望夫君像昨夜那般碰碰自己。
他咬着唇瓣,抓着汉子环在自己肩头的大手,往怀里拽。
“夫君,你今日不想亲热了吗?”
说着从枕头下摸出软膏,塞进汉子掌心里。
“那罐没有了,用这罐新的吧……”
他脸色绯红,扬起脑袋迎着窗外洒落进的月光,紧张又期待地望着夫君,全然没注意藏在枕头下的画本子,被他方才的动作不小心带了出来。
沈季青余光瞥见,知晓夫郎变成这般,这画本功不可没,他勾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。
怀里人还在惹火,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,满含期待地望着自己,沈季青眸光微沉,指尖划过夫郎脊背向下探去。
姚沐儿原以为夫夫之间亲热,都像自己与夫君那般,是隐忍的、不舒服的,看过那画本子才知道,也可以是刺激的、欢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