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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牌位前定下,让他泉下有知才成。”“应当的。”
姚翠荷知晓王氏当家的去世早,这些年王氏一人将儿子拉扯大不容易,此时见她落了泪,不免生出一丝同情,也没细想就将事情答应下来。
“成,那改日我去找人合下八字,再定个好日子来家下聘。”
王氏与儿子没坐多久便回了,临走前撸下手腕上戴着的玉镯,拉着秋哥儿套在他腕子上。
“这太贵重了,我不能收。”沈秋如同烫手的山芋般,摘下来便要还。
王氏没接,笑容和蔼道:“收着吧,这虽是喜林他奶奶传给我的,实际上不值几个钱,只是份念想罢了。”
“大姐,我跟喜林先走了,回头见。”
王氏拉着儿子匆匆离开,待沈秋反应过来,人早出了院子。
“娘,这镯子我不要。”沈秋将镯子塞给他娘,“大娘,我去灶房帮嫂夫郎烧菜去了。”说完扭身出了堂屋。
“这孩子,亲家母给他的,给我作甚。”姚翠荷哭笑不得,怕镯子磕了碰了,用帕子包好收了起来。
“大姐觉得王家小子如何?”
沈氏道:“样貌不错,人品瞧不出来,得托人去王家村打听了才知道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小弟他媳妇儿结识的人多,明儿便去她那让她帮着打听打听。”
姚青云在沈秋离开堂屋时便走了,回屋里看不下去书,铺上纸抄起书来。
往日沈家饭桌上很是热闹,今儿两个小的一个比一个沉默,吃过晚晌饭便各自回了屋。
姚青云隔窗望着东厢房,拧眉纠结半晌,起身去对面,叩响了东厢房的门。
沈秋听见叩门声,还以为是嫂夫郎,刚要下床开门,就听门外的人,低声问:“为啥答应定亲。”
沈秋顿住脚步,他有些无措地捏紧衣角,声音细如蚊呐。
“反正早晚都是要成亲的,王喜林条件不错,还念过书考上了童生,今年很有希望考上秀才,我娘说他是个不错的人选,不想我错过。”
姚青云有些生气,“就因为条件好?姚玉珠嫁去的宋家还有金山银山呢,你会因为宋家条件好,嫁给他家那个傻儿子吗?”
沈秋:“……王喜林不是傻子。”
姚青云嘟囔:“他还不如是个傻子呢。”
沈秋没听见,放轻步子往前走了两小步。
“那你呢,是真心想要嫁给那个姓王的?”
他抿紧唇瓣。
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沈家村的姑娘跟哥儿,都是这么嫁出去的,没有人会问他们是不是真心想嫁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沈秋垂下眉眼,小声说。
姚青云心里不舒服,把自己在门后偷瞧见的说了后,扭头回了房间。
王家算计自己?
沈秋摇头。他一没财二没貌,王家算计他做什么?
沈秋想不通,兴许是被姚青云一番话影响到,夜里做梦,梦见自己被王喜林用一根绳子狠狠勒住脖子,濒死之际,猛然惊醒。
“呼——哈——”
他大口喘着粗气,瞪着眼睛平复许久,方才冷静下来。
翌日卯时。
姚沐儿将早食端上桌,见沈秋脸色有些发白,关心道:“秋哥儿咋了,脸色这么难看,可是病了?”
“嫂夫郎我没事,就是晚上做梦没睡好。”
沈氏道:“应当是累着了,这几日生意好,来铺子里吃饭的食客一批接一批,菜窖里屯的芋头跟菘菜都要吃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