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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枝。姚记食肆这头,姚沐儿与夫君将数过的铜板串好,边用炭笔在本子上记着账,边说起请账房先生一事。
“铺子开了月余,也慢慢稳定下了,咱是不是得请个账房先生,专门在柜台里收银钱?还得日日记账,往后银钱赚得多了,光靠咱俩这么一个个铜板数,得数到什么时辰。”
沈季青道:“是得请一个,只是咱们铺子太小,怕是给不了那么多工钱,当账房的大多识文断字,工钱少了估计不成。”
姚沐儿说:“先找找看吧,实在找不到就得麻烦夫君多看顾着点,免得有人浑水摸鱼把钱箱偷了去。”
“好,明儿让青云写个招工告示贴外头。”
姚沐儿点头。
第二日一早,姚青云揉着眼睛醒来,便被他哥拖去写招工告示去了。
小汉子字不太好,犹豫半天才敢落笔,绷着嘴角一笔一划将告示写好,紧张得胳膊都酸了。
“写好了?”姚沐儿路过,探头瞧了眼。
“写好了。”
“成,糨糊在秋哥儿那呢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姚青云到灶房喊了秋哥儿,两人刚将告示贴好,便有食客上门。
“哟,字儿写得还不错,云小子是块读书的料子。”
“可不,云小子这字写得,比我那家小子板正多了。”
听见有人夸自己字好,姚青云抿起嘴角,将心底的小雀跃压了下去。
“上头写的啥,可是姚老板又研制出啥新吃食了?”
“不是,这是招工告示,要招账房先生呢。”有识字的百姓说。
“工钱每月八百文,有些少了啊。”
“是少了些,在镇上酒楼做账房先生,月钱最少也要一两,这差了两百文呢。”
“姚记刚起步,能出八百文已经不错了,再说上头写了,干满一年工钱还能再涨呢。”
“涨多些?能涨到二两不?”有会拨算盘地问。
“做梦呢,明玉轩的账房先生,一个月也才拿二两多工钱,姚记生意虽红火,但比起明玉轩差远了。”
方才想来姚记做工的那位食客,顿时歇了心思。
告示贴了一日,直到戌时歇业仍不见有人来问,姚沐儿有些泄气,拧干抹布,心不在焉地擦着灶台。
翌日隅中,姚沐儿见前厅没那么忙了,便让秋哥儿掌勺,自己去外头透透气。
“沐哥儿。”
“小姑?”
他在院里喂大黄,扭头见小姑来了,忙笑着将人领进堂屋。
沈文茹见沈氏不在,问道:“嫂子不在家?”
“娘去梁大哥家串门子去了,梁大嫂快生了,大娘在梁家村一时赶不过来,两人没了主心骨,就把娘请去坐镇了。”
沈文茹道:“生孩子可是大事儿,家里没个知事儿的老人在可不成。”
姚沐儿点头。
“你跟季青成亲也有一阵子了,就没想过要个娃娃?”
姚沐儿面上一热,臊道:“不急,等赚够买院子的银钱再说。”
怕小姑继续追问,转移话头问:“小姑今日过来,怎么没带上柔霜、柔雪?”
“她俩在家陪他爹呢。”
姚沐儿闻言,奇怪道:“小姑父今日没去酒楼上工?”
沈文茹叹气,“我正是为这事儿来的。”
将当家的被柳传福威胁的事儿说了后,看着姚沐儿道:“昨儿路过本想进来打个招呼,瞧见外头贴着的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