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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旺跟沈季青勾肩搭背道:“多亏沈老弟,哥几个才没闯下大祸。”沈季青道:“我也没做啥,只是给徐大哥出了个主意罢了。”
徐旺摆手道:“就因为你出的主意,哥几个才保住了差事。”
“是啊沈大哥,你是不知道,张永明跟刘胜子被姜县令打了三十板子,屁.股都打开花了,要不是沈大哥我们几个也逃不过。”
“张永明跟刘胜子自作聪明,自己不交银子就罢,还想撺掇其他人一起,结果没一个人听,最后这事儿被看不上他俩行径的兄弟捅到了姜县令那,姜县令一怒之下便将他们二人处置了。往后这衙门里,就咱徐哥说了算了!”
徐旺在那衙役脑袋上,狠狠敲了一记,“啥叫我说了算,衙门是我开的?是姜县令说得算,咱们都得听姜县令的。”
“对对对,姜县令说得算,一时激动说错话了,徐哥莫怪!”
徐旺满意点头,扭头冲沈季青道:“沈老弟,弟夫郎手艺这么好,啥时候来县里开个酒楼,到时兄弟几个定来捧场。”
“日后有机会一定。”
“好,那就等着沈老弟跟弟夫郎,把姚记开进源阳县了,到时老哥一定帮你寻摸个好位置。咱源阳县虽比不得府城,但有些地方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,就开在主街上那醉仙阁,一日流水抵得上寻常百姓好几年嚼用!”
“可不,上回孙员外家宴请,哥几个有幸去过一回,里头最便宜一壶茶都要半两银子,哪是咱能消费得起的。”
“一壶茶要半两,一盘炒时蔬二两,小炒肉五两甚至更贵,卖恁贵,吃了能成仙不成?”
“谁知道,我吃着还不如姚老板做的竹筒菜好吃嘞!”
见几人念叨起夫郎做的竹筒菜,沈季青接话:“今儿夫郎做了些,待会儿徐哥领兄弟们去拿就成。”
大恒挠头道:“老是蹭吃蹭喝,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。沈大哥我爹走商带回来不少寒瓜,明儿给你捧几个来。”
“行啊老幺,有这好东西藏着不说,要不是沈哥兄弟几个还被你蒙在鼓里呢。”几个衙役勾着大恒脖子,作势要打。
寒瓜是外来物,尚未在大元国普及,徐旺一行人在衙门当了几年差,跟着前任县令吃过一回,醉仙阁跟其他酒楼倒是有卖的,但价钱太贵,寻常百姓可吃不起。
沈季青道:“你说的寒瓜可是绿皮红瓤?”
大恒艰难抬头,“对,沈大哥吃过?”
沈季青摇头,他在军营见几个兵头子吃过,皮薄瓤厚,咬上一口汁水横流,瞧着眼馋很,几个跟他一样眼馋的小兵没忍住,半夜偷了瓜皮啃。
现在回想起来,不是因为馋,而是饿得实在受不住了。
徐旺拉着沈季青聊了会儿军营里的事儿,几个汉子听沈季青讲起战场上的凶险,顿时佩服不已。
闲聊间支摊子的地儿到了,沈季青与几人道:“下回再说,我去帮我夫郎支摊子。”
“我们去帮忙!”
四五个汉子手脚麻利地帮着支起食摊,又赶着牛车将凉粉送去各个小队,姚沐儿与沈文茹连冰都不用凿,被安排在树下吹风纳凉,瞧着不像来卖吃食,倒像是来踏青游玩的。
沈文茹瞧着侄子与几个衙役说笑,语气颇为惊讶:“季青小子是个有本事的,竟能跟官差大人称兄道弟。”
姚沐儿也觉着自家夫君有本事,全当小姑在夸自己,挺着胸脯一脸骄傲。
如往常一样,日中不到七桶凉粉便卖了个干净,回到铺子,正好碰见梁松一家抱着儿子来串门,姚沐儿对他家的大胖小子稀罕得不行,抱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