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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系好,等脸上不那么烫了,方才推门出去。沈氏听见动静,问:“青儿睡了?”
“睡了。”
怕娘发现端倪,姚沐儿头也没抬,撸起袖子拎着一桶晒干的生粉,对沈氏道:“娘,我去熬凉粉了。”
“哎。”
沈秋在灶房里清点食材,见嫂夫郎拎着生粉进来,忙起身让路。
“呀,嫂夫郎你脖子后头好多红包啊!这该死的蚊子,我这有药膏给嫂夫郎涂些。”
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,就要往跟前凑。
姚沐儿心里一阵慌张,抬手捂着脖子道:“前天咬的,已经不痒了。”
秋哥儿狐疑道:“是吗,可是昨天好像还没有来着。”
“时辰不早了,得抓紧时间做凉粉了。”怕秋哥儿继续追问,姚沐儿赶忙转移话头,“秋哥儿看着点火,明儿不用去县里卖凉粉,往后只用熬三桶就成。”
“好。”后者点着脑袋,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去。
熬完凉粉,两人便回房睡下了。
西屋里,姚沐儿吹灭油灯爬上床,刚躺下汉子的胳膊便横过腰间,将他捞了过去。
“夫君?”
姚沐儿还以为夫君没睡,抬头瞧见汉子睡熟的侧脸,弯着嘴角笑起来,下一刻身子骤然一僵。
“睡着了还这么不老实……”
他靠着汉子结实的臂膀,小声嘟囔。
箍在腰间的大手,稍稍用了些力道,身子便严丝合缝贴在了一处。
贴在大腿上的某个东西,变得越来越烫,姚沐儿脸颊也跟着烧起来,接着小衣被褪去,汉子小山般的身子压了过来……
西屋木床摇到半夜,结束时姚沐儿有些神志不清地望着房顶,整个人散架了般,没有一处不疼的。
昨日操劳到月上中梢,第二日寅时不到,精力旺盛的汉子便醒了。
头些日子入秋,夜里气温降了不少。
沈季青见夫郎因自己离开,有些害冷地缩起肩膀,俯身抽出被夫郎压在身下的薄被,帮人盖好,随后起床到院子里打了套拳,接着提起木桶,到井边收拾起兔子来。
镇上没有养殖兔子的百姓,卖兔肉的食肆只姚记一家,寻常吃食铺子瞧着眼红,也只能等兔子养起来再说,但生长周期摆在那,最快也得三四个月才能吃上,百姓想买来解馋,便只能去姚记。
家里留的二十只兔子压根不够吃,姚沐儿便限制数量,每日只卖二十盘,撑到七月底,沈月娘托宝来叔送了十只长成的兔子到铺子。
兔子要价贵,制作的菜肴自然也贵,姚沐儿没涨价,还是十文钱一盘,只不过用料相应减少了些。食客对此没有半点怨言,毕竟十文钱能吃到兔肉,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,镇上酒楼隔三差五也有兔肉卖,但一盘要价二十五文往上,普通百姓可吃不起。
过了寅时,姚沐儿揉着酸痛不已的腰推开屋门,秋哥儿已经领着陈家两姊妹在灶房忙碌开,婆婆沈氏坐在树荫下鞣制兔皮,夫君与小姑在前厅招待食客。
小院人声鼎沸,热闹至极。
树梢两只喜鹊叽叽喳喳,姚沐儿瞧着扬起嘴角,露出满脸笑容。
这时,前厅传来食客们的抱怨声。
“沈老板这兔肉也太少了,一天二十盘,根本不够吃啊。”
说话这位食客,已经连续好几日没吃到兔肉,瞧见旁人吃,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。
接着有人附和:“就是,二十盘也忒少,再来二十盘还差不多!”
“沈老板再加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