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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们图什么?”沈秋也不晓得,喊来沈氏与沈文茹,一起品尝珍馐楼饭菜。
他尝过后评价道:“味道还成,但是没咱食肆卖得好吃。”
沈文茹道:“皇帝老爷就吃这种菜?这不是跟咱普通百姓吃得差不多吗!要我说祖上在御膳房做厨子只是个噱头,谁晓得这个祖上是多久,兴许手艺早就失传了,只是拿来博取百姓注意的法子罢了。”
沈氏放下筷子,“岭水镇算不得富裕,百姓日子过得也一般,什么明玉轩、抱月斋,这种专供富人享乐的高雅酒楼,多看一眼都会遭人白眼。如今镇上开了个富丽堂皇,内饰堪比明玉轩,要价又不高的珍馐楼,花个十来文就能体验一回富贵人家的生活,大家伙自然向往。”
前厅有食客上门,沈文茹听到叫菜声匆匆回去帮忙,沈秋也领着姐妹俩忙活开。
铺子营业到戌时末,食材终于卖净了。
今日赚了四百三十文,同昨日差不多。
见入账没再继续往下降,沈秋小小舒了口气。
两日后姚沐儿到镇上送兔子,瞧见铺子里食客不多,问了一嘴。
沈秋闷闷不乐道:“珍馐楼头些日子开业了,好些百姓饿着肚子也要去,咱食肆已经连续四五日,每天入账四百来文了。”
“四百来文?”姚沐儿将兔笼子搁到地上,“比我预料得多些。”
沈秋闻言,表情一怔,“嫂夫郎还嫌多?要知道咱食肆往日可赚六七百枚铜板呢!”
姚沐儿牵着大黄进牲口棚,转身抱了草料放在石槽里。
“铺子刚开业那会儿也就赚这些银钱,后来卖起凉粉赚得多了些,现下天气转凉,凉粉卖不动,收入减少是正常的,珍馐楼对咱虽有影响,但还不到让铺子收入骤降的地步。再说有酒楼生意比咱红火,是人家经营得好,只要别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,就值得旁人佩服。”
姚沐儿笑着让他放宽心,就算每日只赚四百来文,一月下来也能攒个五六两,一年便是六十两,比旁的小食肆进账多了三成都不止。
秋哥儿得了嫂夫郎宽慰,看开不少,面上也有了笑意,听嫂夫郎说起林虎子跟哥儿养了只小狗崽,心里头更是一阵惊喜。
那可是狼犬,能长半人高,长大后顶得上一个精壮汉子,他家人丁少,爹跟大哥到镇上做工,自己又在铺子里忙活,家里便只剩娘和大嫂,还有两个小侄子,日后有这只小狼犬看家,能安心不少。
姚沐儿到屋里头与婆婆说了会儿话,又到前厅同小姑、小姑父打了招呼,到粮铺买了些米面后,赶着牛车回了沈家村。
“叔么!”
牛车刚进村,林哥儿跟虎子便颠颠跑着迎上来,后头跟着三只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小狗崽。
小狼犬们刚满月,模样憨态可掬,走起路来跌跌撞撞。
姚沐儿接住扑上来的林哥儿,将两个小家伙抱上牛车,低头一瞧,三只小狼犬一只趴在他鞋面上,一只咬着裤脚不松,只有小白最乖巧,安静坐在一边,歪着小脑袋用葡萄似的黑亮眸子,瞧着自己。
“去,当心踩到你们。”
他拿脚轻轻将缠在脚边的两只狗崽扒拉到一旁,驾着牛车往前走了两步,回头就瞧见小白摔了个屁股墩。
姚沐儿扑哧笑出声:“叫你吃那么多羊奶,胖到走不动道了吧。”
半月前捡到三只小狼犬,小白是里头长得最瘦小的,兴许是饿得很了,每回喂奶都抢着喝,另外两只性格好回回让着,日头一长小家伙长得膘肥体胖,小黑跟嗷呜都学会走道了,它还只会用脑袋拱地,这两日四肢小爪子才能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