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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姚沐儿眉眼含笑,侧身看着小小一团的元宝,心中一片柔软。
“夫君,等元宝大些我想领他回姚家村祭拜下我娘。”
沈季青捏了捏夫郎指尖,嗓音格外温柔。
“我陪你一同去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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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二十三,立秋。
立秋三天镰刀响,几日后百姓便开始陆续到田里忙起来。
进入七月,夜里气候转凉,不再需要冰块降温,打两下扇子便能入睡。
姚沐儿给元宝打着扇子,等小家伙睡着,起身到澡房冲了个澡。
明日是七夕,他还没想好该送夫君什么礼物呢。
沈季青收拾完院子,进屋见夫郎心不在焉擦着发梢,接过巾帕道:“我来吧。”
姚沐儿松手,垂着脑袋任由汉子指尖在发梢间穿梭。
余光瞥见夫君腰间系着的旧荷包,眸子一转,有了想法。
翌日铺子营业到酉时,沈氏给儿子使了个眼色后,将刚睡下的元宝抱了去。
姚沐儿耳根微红,穿着新衣与夫君一同到街上游玩。
看过乞巧,赏过花灯,不知不觉便到了月老庙下。
“快走,听说这座月老庙还能求子,很是灵验呢!”
“真的吗,那我可要去拜上一拜。”
两个作夫郎模样打扮的哥儿从身旁路过,姚沐儿听见二人对话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夫郎?”
他主动牵起夫君的手,笑着道:“咱们也进去拜上一拜。”
不为求子,只求夫夫恩爱,阖家团圆。
拜过月老,系过红绸,姚沐儿从怀里掏出两枚绣着并蒂莲的荷包,将其中一枚绣着沐字的递给夫君。
“娘亲家乡那边,夫夫成亲当晚是要结发的。”他捏着荷包,面上浮起一坨红晕。
北州府并没有结发的说法,姚沐儿原本还担心夫君不懂何意,刚要解释,就见汉子接过荷包,勾唇问道:“夫郎昨夜假装入睡,是为了偷剪为夫的头发?”
姚沐儿闻言,耳根脖子皆染上绯色,他眨着一双湿润的眸子,羞赧道:“我特意等你睡着才剪的。”
想不到夫君竟也是装睡。
沈季清扬了扬嘴角,随即将荷包系在腰间。
“谢谢夫郎,我很喜欢这个礼物。”
说着掌心翻转,一根被人精心打磨过的梅花木簪,出现在掌心之中。
“向老师傅学了木雕,弄坏了九个,幸好第十个成功了。”
姚沐儿瞧着木簪一脸惊喜,怪不得这几日夫君身上时常带着一股木屑的味道,原来是在给自己准备礼物。
“谢谢夫君!”
他将发顶银簪,换成夫君亲手雕刻的木簪,这一戴便是几十年,再也未换过。
翌日铺子开业,姚沐儿将元宝抱去给沈氏看顾,自己到院里帮着择菜、熬煮凉粉。
“听说没,镇国大将军头几月被皇帝老爷抓进大牢了!”
“净瞎说,咱大元国百姓谁人不知,皇帝老爷对镇国大将军情同手足,还将小王爷嫁给他作夫郎呢。”
“边关战乱就靠大将军镇守,要是大将军真被关了大牢,岂不是又要打仗?”
“那不晓得,前几日我到府城走商,听一群官差说的。”
“大家伙就别操那个心了,咱这穷乡僻壤的地儿,即便打仗也波及不到,不如来上一盘兔肉,再喝口小酒,快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