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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大伙听后,七嘴八舌议论开。
“组建巡逻队是好事儿,谁家不同意,到时家里遭了贼,可别嚷着要大伙帮忙抓贼。”
“咱们这么些人还怕那几个畜生不成,一人一锄头就能打死。季青小子会拳脚功夫,实在不行让他教咱们两招。”
“我记得后山有不少野荆棘,那尖刺老长了,咱可以挖来防贼人。”
见有人说到点子上,沈季青出言打断大家:“光是野荆棘不够,还得用木栅栏,明日堂哥领几个人伐木做栅栏,其余人跟我去挖野荆棘,到时再做几个陷阱,便能安全不少。”
大伙儿闻言纷纷叫好。
事情安排妥当,一群人便散了。
翌日,沈家村百姓刚入卯时,便到后山忙活起来,砍树的砍树,挖荆棘的挖荆棘,力气小的女子跟哥儿,负责煮菜烧饭。
全村上下齐心合力,只花了一日工夫便将护栏做了出来。
沈季青在木栅栏上缠了野荆棘,又在山下的陷阱里撒了铁蒺藜,如此一来即使巡逻队疏忽,没发现野兽下山,村民们的安危也有了极大保障。
“太好了,这下夜里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。”
“回头打磨些木蒺藜,在自家院墙底下撒些,半夜要有贼人摸进来,给他扎个好歹才好。”
“是个好法子!”
大伙拎着用剩的木材,兴冲冲回了家。
铁蒺藜贵不说,真把人伤个好歹,等灾情过了,难保不会找上门要说法,还是木蒺藜保险些。
几日过去,沈家村巡逻队已然像模像样,大伙拎着锄头木棍,每日绕着村子转个两三圈,村民们安全感十足。
五月初一,芒种。
往年大伙正忙着麦收,如今雨水不足田地干裂,粮食产量连过去一半都不到。
大伙打着麦穗,惆怅又庆幸。
沈家村有沈季青提前告知,麦苗才能好好长到收获,那些没有消息来源的村子,一早便将存粮高价卖了,后头发了旱灾,口粮不够再想买,粮价早已涨到天价。
百姓买不起粮食,只能另想办法填饱肚子,野菜挖净,又啃树根,到最后树根也没得吃,只得将主意打到麦苗上。
沈家田地租给了姚翠荷一家,一早姚沐儿便与沈氏抱着元宝来家帮忙。
说是帮忙,其实也没多少能忙活的,姚翠荷没让二人沾手,到屋里拿了张糖饼子,给长了乳牙的小元宝啃着玩儿。
“听说隔壁镇子已经乱了。”姚翠荷搓着麦穗,叹道,“百姓将粮铺给抢了,还打伤了掌柜。”
沈氏道:“头月不是说要发赈灾粮,这都过去大半月了,怎的一点消息都没有?”
“还用问,指定被哪个贪官扣下了,一个个的不将自个儿腰包塞满,哪能轮得到咱?”
“哎,只怕往后走歪路的百姓会更多。”
沈秋蹲在一旁苦大仇深,“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。”
这几日村里巡逻次数一日比一日多,昨儿夜里还抓到一伙贼人,几个汉子想要爬过护栏进村偷东西,黑灯瞎火没瞧见上头缠着的野荆棘,被那尖刺扎的直叫唤。
剩下的有了前车之鉴,小心翼翼爬过护栏,眼看便要得逞,忽闻不远处传来一阵令人胆寒的犬吠声。
那会儿正赶上巡逻队换班,要不是大黑跟小白机灵,还真让几个汉子得逞了去。
“姆吃。”
元宝捏着湿漉漉的糖饼,往姚沐儿嘴边递。
姚沐儿偏头躲开,接过糖饼给小家伙擦了擦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