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泛起一丝异样。她叫杨欣儿,不晓得是哪个欣。
那妇人额角撞在石头上,磕的满脸是血,沈秋被吓到,揪着姚沐儿衣袖,低声询问:“嫂夫郎,她不会被打死吧……”
姚沐儿拧眉,不知怎的忽然很想将人救下,可他们才刚到都城,贸然行事万一得罪人可如何是好。
沈季青将元宝按进怀里,捂着儿子耳朵,对夫郎道:“放心,那妇人只是皮肉伤,不会有性命之忧,咱们先回去,托人打探清楚实情再来救人。”
姚沐儿点头,他心里不放心极了,心绪不宁一整晚,翌日一早听了夫君托人打探来的消息,揣上银钱急匆匆去了妇人住处。
二人到地方时,便听见院里传来刘老汉气急败坏的质问声。
“死婆娘,老子给你的银子呢,都花哪儿了?!”
杨欣儿战战兢兢:“你、你何时给过我银子?”
“老子头两个月不是刚给过你五两银子,这么快就花光了?”
“我没拿,那钱都被你拿去买酒喝了……”
“不可能,敢骗老子,我看是昨儿打的还不够!”
柳老汉说罢扬起手臂。
杨欣儿闭上眼睛,缩着肩膀准备挨下这一巴掌,忽听院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,有人出声阻拦:“住手!”
“你们谁啊,私闯民宅可是重罪知不知道?”刘老汉一双倒三角眼在姚沐儿二人身上打量着,见二人穿着不似普通百姓,话锋一转,“我刘老七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,念在你们是外地人的份上,赔我二十两银子将院门修好,这事儿就算过去了。”
“二、二十两?这宅子都不值二十啊……”
杨欣儿话未说完,便被刘老汉一巴掌抽在嘴巴上。
“要你多嘴!”他恶狠狠道。
好不容易有肥羊上门,竟被这死婆娘一句话搅和黄了!
姚沐儿见状攥紧掌心,“刘老七,随意殴打他人是在犯法!”
刘老七张嘴便骂:“老子打的是自家婆娘,干你屁事!”
沈季青目光阴沉,“你与杨欣儿尚未成亲。”
刘老七闻言警惕地看着他,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,再不走我可要报官了!”
沈季青语气冷淡:“去报,看是我们私闯民宅的罪名大,还是你殴打妇人的罪名更大些。”
大元国律法,私闯民宅按轻重程度判刑,沈季青这种只将院门踹开的,且还没有人证,真要报官连打板子的程度都不到。
殴打妇人就不同了,能看见明显伤处的最少要挨二十板子,杨欣儿身上新伤加旧伤,闹到官府五十板子都不够打的。
刘老七衡量一番变了态度,“这木门年久失修,是它自己裂开的,跟二位无关,此事就这么算了。至于我教训我家婆娘,这乃是家事,劝二位不要多管闲事。”
姚沐儿皱眉:“杨婶子又没跟你成亲,何来的家事一说?”
刘老七抱着胳膊,“当初可是她说日后会报答与我,我才将她捡回家的。”
杨欣儿捂着面颊,颤声道:“我会努力赚银子偿还你的救命之恩,但成亲一事我从未答应过。”
刘老七恼羞成怒,“死婆娘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有本事滚出我家,就凭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,我看哪个汉子会要你!”
见杨欣儿垂着脑袋不吭声,刘老七面上露出得意之色,刚要嘲讽就听杨欣儿小声道:“我去收拾行李。”
“呵,可别像上回一样,没过两日又灰溜溜滚回来了。”
刘老七压根不信她会走,即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