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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止刚买的房子,即便将旧宅里的家具全部换新,也绝对绰绰有余了。
阮祺原本也不是小气的人,索性雇了辆车,打算去县里找相熟的木匠,将两边宅子的新家具都做出来。
县里的木匠姓冯,是父子俩一起做生意的。
手艺极好,却并没有在街边上开店铺,而是将所有货品都摆在自家院中,父亲负责做家具,儿子则负责到处帮人送货。
瞧见阮祺进来,儿子冯广生连忙热情招呼。
“祺哥儿过来买家具啊,上回送去的桌椅怎么样?有没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,若是有哪里高了矮了,都可以拿来让我爹修补。”
“不用修补,这边有现成的大床卖吗?”阮祺问。
新买的宅子里没有睡床,定做必然是来不及的。
“有有,都在后头放着呢,”冯广生引两人进到后院,“有四柱架子床,六柱架子床,还有罗汉床。”
“木料有用花梨木的,也有用榉木的,保管结实耐用。”
后院角落里果然摆放着不少大床,估计是才刚做出来不久,上面还带着新鲜木料特有的清香。
阮祺最终挑了榉木打的四柱架子床。
冯家木匠是祖传的手艺,虽没有太多的雕花装饰,却绝对结实可靠,用上几十年也不会歪斜散架。
“这张床怎么样?”清珞忽然在一旁道。
阮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,靠近角落里,正摆着张花梨木的攒格架子床,一看就知道并不便宜。
“哎,这位客官真是好眼光,”冯广生赞道,“这是我爹近两年做得最好的一张架子床了,宽敞平整,里头还带着木香,睡着绝对舒服。”
清珞跟着颔首,显然对这张床十分满意。
阮祺莫名脸红,实在受不住郎君期待的目光,只得胡乱点头交钱。
架子床已经挑完,剩余的家具便都可以定做了。
阮祺算了下手里的银钱,最终给新宅子定了一套桌椅,一个柜橱,顺便也给家里定了镜台和四扇曲屏。
镜台的作用自不必说,定做曲屏,则是因为阮祺每日都要擦洗身子。
在外间洗有些冷,在里间洗又难免尴尬,有扇屏风遮着,总能好过一些。
“其实你沐浴时将我赶去外间就好了,有房门隔着,我定然什么都瞧不见。”清珞低声道。
阮祺瞬间呆住:“你为何不早些提醒我?”
害他每日做贼一样,只有趁着对方睡熟后才敢偷偷擦洗。
望着眼前人羞愤的神情,清珞忍笑捏了把他的脸颊:“嗯。”
阮祺:“……”嗯是什么意思!
…
因为一直忙着大田那边,等到阮成丰得知阮祺郎君的下属找来时,已经是过了两日之后。
“下属,哪儿来的下属?”阮成丰拿着布巾擦脸,惊讶问过来田里送饭的阮祺。
阮祺给大伯递水,一边回道:“估计是他以前在外头做生意时跟着的人。”
那也应当是伙计,而不该是下属吧。
阮成丰眉头紧锁,总觉得这样的称呼有些古怪。
“行了,兴许人家就习惯这么叫呢,”董念也接过水喝了一口,笑着朝阮祺道,“再有半日这头就忙完了,晚上带着你郎君,还有那下属一起到家里来吧。”
“我和你大伯在集市买了羔羊肉,准备晚上炖锅子吃呢。”
阮成丰犹豫片刻,也跟着颔首。
具体是什么样的人,的确还是叫到跟前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