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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响,应当也吵不到对方才是。“您昨晚是不是和神像祈求,说希望锐哥儿成亲,好早日安定下来?”阮祺困倦揉了揉眼睛。
江万殆愣住:“是啊,怎么了?”
“锐安也和神像祈求了,”阮祺同情望着他,“说您与其担忧他的婚事,不如操心操心自己,早点给他寻个后娘。”
江万殆:“……?”
因为要赶早将猎物送到山下,几人来不及用饭,天没亮便穿衣洗漱,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。
柴房倒是有能装运重物的板车,只是车轮坏了,阮成丰来回瞧了许久,心底犯愁这车还能不能使用。
就见岳闻朝将几个猎物依次扔到板车上,毫不费力扛了出去,顿时沉默。
“大伯?”阮祺奇怪他怎么站在原地。
“清珞的那名下属,我觉着,你得给他多加些工钱。”阮成丰认真道。
阮祺满头雾水。
最难拿的猎物被岳闻朝独自扛走了,剩余几人顿时都轻松下来。
望了眼天色,阮成丰索性也不急着赶路了,招呼阮祺慢些走,顺路瞧瞧有什么能带回去的。
春笋,蘑菇,各类野菜,背上的竹筐很快被装满。
将两株花椒树挖出来时,阮祺意外寻到几丛艾草,连忙将竹筐的东西挪到大伯那里,蹲在地上去摘艾草。
“这是能吃的吗?”清珞靠近道。
“嫩艾叶能吃,”阮祺挑着最鲜嫩的叶片,举起来给他瞧,“可以煎鸡蛋,也可以炖鸡汤。”
“老叶不能吃,不过可以晒干了搓成艾绒,拿来做除秽香,或者直接熏屋子也行,夏天还能驱赶蚊虫。”
清珞没有应声。
分明是最平常的事物,面前人却像是寻到什么宝物一般,杏眼晶亮,脸上透着简单的快乐。
那快乐感染着他,像是有温热的流水淌过,逐渐在空荡的躯壳里生出血肉。
“你盯着我做什么?”阮祺被看得有些羞赧,手忙脚乱将艾叶收好。
清珞凑近亲了他一下:“你今天换了衣裳,很好看。”
的确是换了衣裳,是用先前剩下的绫布裁剪成的,只是做得不太合身,穿着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。
阮祺早起换衣时还郁闷来着,如今却忍不住笑了,侧头蹭了蹭他,嘟囔着道。
“你是甜水喝多了吗,嘴这么甜呐?”
直到背来的竹筐再没有一丝空隙,阮祺总算是停手了,瞧着高高堆起的山货,心里满是成就感。
再爬下山时,已经是临近晌午。
芜河村里猎户多,有几个专门收购山中猎物的小贩,价格还算公道,有懒得跑一趟县里的,便会将打来的猎物送去他那里。
小贩不是芜河村人,皮肤黝黑,面容却很是憨厚,瞧见满满一车的猎物,眼睛顿时便瞪圆了,嘴里忍不住惊呼。
“老天,你们这是碰见兽群了吗,这么些猎物,得是用上陷阱才能抓到吧。”
“对,是用了陷阱,”不等岳闻朝开口,阮祺接话道,“刚好运气不错。”
他过去也陪大伯来卖过猎物,自然清楚该如何说话。
对方连连颔首,仿佛接受了这个解释,嘴上仍旧念叨。
“这靠山吃饭啊,还是要凭借运气,任你百步穿杨,也不如鸿运当头……中等羊十贯一只,野猪五贯,成鹿三十五贯。”
“两头狼的话,最近也没人来卖过,先算五贯一只,若是之后卖得高了,我再额外补给你们。”
猪肉虽然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