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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顶着满头乱发爬起身,准备瞧瞧外间有什么能吃的, 就被人一把抱住, 耳边传来伯母董念的声音。“你这孩子,整整两个月啊,一点音信都没有,我和你大伯都以为你在外面出事了!”
董念是真的气狠了, 原本两人刚成婚就要离开她就忍不住担心, 结果这一去更是完全没了消息。
也多亏那个叫梅秀舟的还留在县里,隔三差五的来探望他们,否则她当真以为自家孩子是被人拐带走了。
阮祺顿时心虚,朝屋内的郎君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“抱歉,生意那边出了变故,如今都已经解决了, 而且最近都不会再离开了。”清珞平稳道。
董念瞪着眼, 其实也很想骂他两句,然而不知什么缘故,望着阮祺的郎君, 她心底总觉得有些畏惧, 于是只得作罢。
“那就好,下回可不能再像这般了, 我和他大伯也不是不通情理的, 出门办事没什么, 好歹也送封书信回来。”
清珞认真颔首。
“瞧着比之前清瘦了, 这一路奔波吃了不少苦吧。”董念帮阮祺理了理乱发,神情总算缓和下来。
“中午回家里吃饭, 伯母炖汤给你补一补。”
阮祺脸上堆着笑,乖巧凑过去道:“那我想吃伯母做的水煮虾和肉馄饨,多放辣子的,馄饨要多放醋。”
“哪儿有馄饨里放醋的,”董念哭笑不得,抬手捏他的脸颊,“行,给你做。”
“赶紧起来洗漱吧,你大伯还在外头等着见你呢。”
已经是六月底,天气明显比他离开时炎热了许多,阮成丰刚从大田里回来,额上还带着汗,里里外外将阮琪检查了一遍,眉头顿时皱紧。
“瘦了……你郎君怎么照顾你的,要我说你就不能和他一起到关外,才两月就瘦成这样,时间长了可如何得了。”
没有吧。
阮祺疑惑摸了摸脸颊,伯母方才也说他瘦了,可他觉得自己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。
最多就是沙漠,不对,是鬼市里空气干燥,哪怕涂了厚厚的面脂,脸上也依旧变得有些粗糙了。
阮成丰抓着他念叨了许久,若不是田里还有农活没做完,非将他耳朵念出茧子不可。
目送大伯和伯母离开,阮祺走到郎君身边,小声问。
“你也觉得我清瘦了吗?”
清珞把被褥叠好,回头将他抱起,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,神色平静道。
“重了三斤。”
阮祺杏眼睁大,气得拍了他一把。
晌午吃过饭阮祺便去了神庙,一路上好些村人和他打招呼,问他这两月去了哪里,之前水神祭也没回来,叫崔庙祝埋怨了好久。
阮祺有些心虚,毕竟他婚仪前已经与崔庙祝商议好了,这回水神祭要由他来负责主持。
结果连着两月杳无音讯,想也知道崔庙祝该如何生气。
果然,神庙静室内,崔庙祝正坐在蒲草垫上焚香打坐,见阮祺进来了也只是掀了掀眼皮,一声不吭。
阮祺知晓他的脾性,也不劝,只安静坐在旁边,等着他先开口。
不消片刻崔庙祝便撑不住了,没好气瞥了他一眼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?不是和郎君到关外做生意去了吗,怎么不干脆住在那边?”
崔庙祝瞧着仙风道骨的,却是小孩脾气,阮祺给他递了茶,轻声哄道。
“哪儿能啊,我可是水神庙的继任庙祝,就算给再多银子,我也不会走的。”
崔庙祝冷哼,瞧着眼前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