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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的年礼这就有了。想了想,又道:“也不知道那山上有多少头野猪?要是多,卖了得多少钱啊,你早晚买得起这毛青布。”这谁能知道?就连沈青也不知道。几人是又盼着野猪多,又怕野猪太多:野猪多就意味着之后能卖的钱多,花一贯钱买的粮食也不算白糟践。可要是太多了,又怕沈青弄不住,遇到危险。
一行人买了不少东西,说说笑笑回来村子。而村里不至于说炸开了锅,也是当个稀罕事看:不是没见过粮行的粮车,可他们历来只见过粮行的车从村里拉走粮食的,啥时候见过往村里拉粮食的?
“这哥儿就是哥儿,出不尽的洋相。”几个汉子凑在一堆嘀嘀咕咕,这野猪还没个影儿呢,又是在村长跟前赌咒,又是上城里买粮,上蹿下跳的没点儿哥儿样。他们才不信沈青真能把那一群野猪全打死,到时候这些糠就留着自家吃吧,看能吃到猴年马月去!
沈青却懒得理他们怎么想,今明两天就能把他们的脸打得啪啪响!一石的糠混了一石的陈粟米,沈青背了三趟才全背上山,均匀的撒在布置好的陷阱中,又拎了苗氏给他准备好的干粮和水囊:“娘只要听见山里枪声响,过一个时辰就找人上山去接应我。或者是让人递话去舅舅家,或者是找村长和连二婶家帮忙都行,到时候来帮忙的人都给五斤肉!”
苗氏并不知道啥是枪响,沈青也从来没在这边开过枪,想了半天才描述道:“有点像鞭炮声,也有些像炸雷,不过我安了个什么消音器,声音没那么脆,有点闷闷的。你只要听见一连串的这种响动就是了。”
等野猪入套,他肯定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将野猪全部消灭掉。
杀野猪在有枪的情况下倒是没问题,但一群野猪要让沈青挨个儿背下山,那不得累死!成年的野猪一头得有三四百斤呢,两个壮年汉子都未必抬得动。
这事儿按理说该找村长家的,这野猪也算是村里的大事儿,况且离得也近。可想起今日桂香婶子的行为,苗氏又有些犹豫,暂时不想和村长家过多来往:这话要是没说出来,彼此之间还能装个糊涂。要是吴桂香一激动跟她提了,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绝,为今之计也只有躲着点儿吴桂香了。
想了又想,苗氏艰难道:“我还是让人递话给你舅舅吧,让他们带着你几个表弟一块儿过来。咱自己家人赚这五斤肉,肥水不流外人田,谁也不能挑理说啥。”
顿了顿,苗氏又问道:“今儿你桂香婶子让她家栓子给俺们赶车去的县里。栓子这孩子也长大了,你看他现在咋样?”
“比小时候好一点吧,不咋主动犯欠了,虽然看着还是讨人厌,但他不来惹我,我看在桂香婶子面子上也不会把他咋地。”沈青倒是认真想了想:“他要是小时候就像现在这样,老实点儿,我也不能够打他那几顿。”那毕竟是村长家的儿子呢,沈青一般打狗还是看主人的。
苗氏其实早知道这结果,青哥儿不能对那赵栓子有半点想法,也不知道是松气还是叹气:“你桂香婶子对咱们不错,你以后可千万别再打栓子了。”
沈青匆匆答应下来,就背着东西上了山。而苗氏自己坐在屋子里,想起方才的话,又不禁想:自己如今连村长家的小子也不大愿意了,青哥儿又是这样一个性子,将来也不知道会找个什么样的夫婿,才能降得住他?
苗氏拿茶杯的手忽然一顿:为什么非要找个能降住青哥儿的?为什么一定要汉子降得住哥儿?
沈青趴在一棵树的树干上。枝叶茂密,将他的身影完美的隐藏在叶片之中。
他已经在这棵树干上趴了两个时辰了,饿了就吃两口带的干粮,渴了尽量忍着,实在忍不住了才抿上一口水,只怕要上茅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