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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沈青都直接让店家送去新买的宅子里。听闻沈青终是在县城置了产业,相熟的店家都纷纷道贺。沈青也不与他们多言语,将之前订的做豆腐的工具一一取了,又买了一口大石磨,便带着苗氏回了石渠村。他们前脚刚出城,城里的一些人就立刻凑到街头巷尾的茶馆酒楼议论起来:“眼看着出了城,瞧着是往那下头村子方向去的。这位公子是住在村里的?”
“那女子是下头村子里的人吧……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村的。你说那女子到底是那位公子什么人?谁看清脸了?别不是妻房或是妾室吧,可有好几家想和那公子攀亲呢,这知道不得心碎了。”
布店的伙计摆了摆手:“不是,那应当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。瞧她挑布料的样子,倒像是个惯会勤俭持家的,”这话已经说得含蓄了,实际上苗氏那挑布料的习惯,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身。“和那位公子出手很是不同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?”一听不是妻房,有人又来了精神。那么严严实实的一顶帷帽,连身段都看不出来,这伙计咋知道的?“你看着脸了?”
“那倒没有。看不着脸,还看不着手吗?她挑料子的时候我就瞧见了,那手还像是一双干农活的手呢。”这伙计每日见多少富家太太、小门户的姑娘?这点眼力还能没有!
“你们别瞎猜了,那妇人是那位公子的姨母。”这是今日卖房子给沈青的牙人,知道的内情最多。“掌柜的,给我订上一桌上好的席面,今晚我要宴请衙门的书办。”
见他知道内情,旁便的人连忙抢着拉他到自己桌前,又是倒茶又是给递点心的,好一阵殷勤服侍:“您给我们说说呗!”
那牙人思索片刻,把自己的猜测一一道来:“那公子说他姨母在村里守孝,想来是夫婿死了,日子过得艰难,这个做外甥的有些钱,便来照看一番吧。”那妇人名下只登记着一个哥儿,若是没生小子,夫婿一死族里人八成会谋夺她家的财产,或许正是因此,这位有钱的公子才会忽然出现在安平县,就是为了给他姨母撑腰。
牙人自觉自己的猜测十分合理,办案的刑头也不过如此了。说不定这公子和他姨母斗输了,没抢过族人,才在县城给他姨母重新置办了大宅。
“不得不说,这位公子是个十分仁孝之人啊。不止给他姨母置办了房产,还在我这儿买了好几个丫头小哥儿伺候,多少人待亲娘也不过如此了吧。将来他姨母随随便便把前面几间门脸租出去,就够她花用了,后半辈子都无虞!”
周围的人听得如醉如痴,深信不疑:“那他姨母可是下头村子的人?知道是哪个村的,能做的了他的主么?”说话的人咂了咂嘴,“便是做不了主,能牵个线也是好的。不瞒你说,我邻居家有个侄女,一直想说给这位公子,做小也行,聘金好说,只苦于无人牵线……”
那牙人点心也吃了,茶也品了,起身拍了拍屁股:“哎呀,我还有事,先走一步了!”
说点他自己猜测的也就罢了,真真沈青那户帖上的信息,他是一点不敢透露的。惹恼了那位公子,不照顾他生意了怎么办?他还指望着做成东山这笔大买卖,大赚一笔呢!
沈青还不知道,短短一会儿工夫,他在县城的人设又丰富了许多,变得孝顺,慷慨,但与宗族的战斗力薄弱。而他拉着一大车的东西来到石渠村,同样在石渠村引起不小的冲动。
不说别的,那一口大石磨就够惹眼的了!
石渠村不是没有石磨,或者说大部分村子都有公用的石磨,属于村子的共同财产,于是各家也并不需要另备。
只是平日里自家磨个麦粉、磨个红薯粉条都好说。要是做买卖,日日霸者村里的公用石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