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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更有成算,之前便偷偷和牙行的人打听过沈青,沈青挑人的时候也表现的比较积极:“听说这位公子是从外地来此处探亲,照顾接济他姨母的,结果他姨母日子过得很不好,这才在这边多留了些日子,方才那个哥儿也是新买没多久的下人,不懂规矩也是正常,不像咱们家里,新来的丫头得嬷嬷教上一两个月,才能上主子跟前伺候。连带这宅子也是为他姨母新置办的。我瞧着,那位公子在外地的家业,不知道有多大呢!”他们方才也看到了沈青托金牙人送给主簿大人和书办的礼,属实是不轻!琉璃和玛瑙他们从前在通判府不是没见过,可单说那琉璃杯子,且不论净度比起沈青拿出来的差远了,原先也就只有老太太、老爷、太太每人房中有一套,几位少爷小姐都用不上呢!
那位公子的根基不在这边,只是来这安平县接济亲戚就舍得下这样的血本,本家不知道有多富有!她看了看魂不守舍的兄妹两个,半是安慰半是劝导:“咱们府上已经是这样了,从前的日子是不敢想了,小少爷和小姐该抓紧现下的机会才是!若是能讨好了那位公子,就留在安平县做个平妻如夫人,再求了公子把散落在他处的亲人赎出来,一家团聚是正经!”
其实以如意看来,沈青的财力如此丰厚,人才模样又高大英俊,便是他们家没被抄没之前,通判的庶子庶女下嫁给这样的富商才俊,也称得上一句般配。只可惜现在正妻做不得,只能委屈她们家少爷小姐为妾室。
方才沈青买她和香兰,并不是随便选两个解家的人来伺候解家兄妹,而是仔细询问了她们都有什么本事。香兰跟在太太身边,识字又懂管家之事,她在老太太身边也略懂一些,还会一手不错的绣活儿,这才被选中了。如意猜测着,这位公子是有心在安平县也置下一份产业,这才选的都是能人。
这些商贾在外行商,置下家业也是常事。她们家少爷小姐都识字,若是好好笼络那公子,生意上也能帮上忙,谋个平妻留在安平县,不比跟去本家做妾要舒坦得多?虽说平妻比正妻还是矮一头,可留在安平县两头大,里子和正妻也没区别!
这府里就只有几个粗粗笨笨的仆从,她和香兰也能借着小主子的势,一样做体面的管事大丫鬟!
这是他们如今能走的唯一一条顺遂的道儿了!
香兰听了这话,也在一旁劝道:“那公子生的一表人才,总好过……沦落花楼。”
解觅云心中乱的不行,低着头沉默不语,解诗筠也一样没个主意,只是想到不知被卖去哪里的姨娘和姐妹们,心下已被如意说动了五分,拉着解觅云的袖子:“哥……”
正纠结着,牡丹又推门进来了。这次是端了一盆热水,并毛巾香皂等物来给解家兄妹洗漱。
如意忙起身接了,见那盒子里放得竟不是常见的胰子,而是散发着淡淡香味,白白净净羊脂玉般的一块东西,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。她有心多探听些府内的消息,便和和气气地主动搭话:“不知这位小哥儿如何称呼?我们初来乍到的,以后要仰仗你们照顾了。”
如意样貌不错,说话也轻声细语客客气气的,和牡丹从前在村里见过的人都不一样。他十分紧张的捏了捏衣角,低声道:“我叫牡丹。”
屋里其他人:“……”
虽说牡丹是很好的一种花,丫鬟用花做名字也很常见,比如香兰不就是芳香的兰花?可牡丹这种花还真是不常用在丫鬟身上,反倒是那花楼里的姑娘常叫这名字。
如意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,难不成她看走了眼,那公子私下是个会玩儿的?竟有这样的趣味?“这名字是公子取得吗?”
牡丹摇了摇头:“这名字是我自己取的。公子人很好,允许我们给自己起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