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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枝“嗯”了一声,可是?当下?有什么呢?“其实体委也?不错,也?是?瘦瘦高高的,成绩也?挺好,还不会异地,也?不会有这个?乔凌,那个?Perrine——”
啪,杨枝轻轻打了陈琢一下?,把她?的冰水抢了过来?,“没收了,你真是?小说看多了。”
“哼,你懂什么,我多不容易才说出这种话,就是?为了安慰你。”
又把水抢了回?来?。
陈琢喝了几口,郑重地说道?:“杨枝,谢谢你把你要住校的事情?告诉我,我超级开心,以后你就是?我的好朋友了。”
杨枝愣了好几秒钟,“?我以前不是?吗??”
“分?享秘密的才是?好朋友,”陈琢又“哼”了一声,“你比江珠好,她?什么也?不说,真无聊。”
“……明明是?你话太多。”
“……你什么都不说,她?也?什么都不说,我要是?话再少一点,那就闷死了!这个?破班已经够闷的了!!”陈琢转了一百八十度,把话题又引到了慕留身上,“你给慕留发过短信了吗?你可以发个?消息问一问嘛。”
杨枝没有发过。
因为慕留没有给她?发过。
不过年,不过节,她?找不到正当的理由联系他。
这一晚,杨枝回?到家,握着?手机,惴惴不安地给慕留发了一条短信:【下?周你来?上课吗?】
等到十二点半上床睡觉,手机里也?没有新信息。
把《全球通史》拿回?来?的那天,杨枝已经三个?礼拜没见过慕留了。
课业实在繁忙,所以等待并不难熬,更何况,她?以后不只?是?三个?礼拜不会见他,是?三个?月,三年,或者是?三十年。
盼着?这样一个?人出现,这件事一点意义也?没有,她?要学会,要适应。
杨枝打开台灯,从?书包里找出了她?今天在文具店精心挑选的深蓝色贺卡,又从?笔袋里拿出了两支笔,一支有墨,一支没墨。
她?用?没墨的水笔在废纸上划了好多遍,每一笔都写不出颜色。
确认完毕,杨枝拿着?这支笔,在贺卡上写下?了四个?字。
她?第?一次喜欢一个?人,她?想说出来?。
她?不能不用?力,不然留不下?痕迹,又不敢太用?力,怕痕迹太深,心事看穿,到头来?没有回?应,难堪的是?她?自己。
一笔一画,又缓又慢,横竖撇捺,千回?百转,写完了,故事好像也?就完了。
贺卡空空如也?。
像舍不得结束似地,她?在右下?角又署了一个?看不见的名字。
要是?小羊和小牛可以永远在一起就好了。
杨枝放下?这支笔,换上了正常的黑色水笔,在白?色卡片上工整地写下?了祝福语:
“慕留:十六岁生日快乐。
杨枝”
她?用?草稿本给两行字扇了扇风,笔迹慢慢干涸,她?把贺卡夹进?了上册的扉页里。
杨枝从?六月等到了七月,等到6月25号从?日历上翻过去,慕留还是?没有来?上课。
杨枝一开始还会背着?两本《全球通史》去学校,现在只?把它们放在卧室的小书桌上,时?不时?看一眼,却不敢再看那张贺卡。
她?一直以为慕留是?去考试了,因为刘其名也?不在,可是?刘其名和其他四个?人上个?星期就回?到了学校,慕留仍然没有现身。
是?在一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