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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;。”“今年可以吃得饱点了,不用只吃夜里这一顿。别老吃黑面馍馍了,俺们也换点麦子,吃一碗面条。”
“可不是,多一斗的换价,俺家今年出了二石的稻子,那就多了老些,总算能松缓些了。”
大家晒得黝黑,天天在地里劳作的脸上,此时都是舒展的笑容,哪怕没吃上一口稻子,顿顿吃着咯嗓子的糜子,缺油少盐,他们也从来没怨过生养他们的这片土地。
反而时时感恩,土地养育了他们。
姜青禾坐在一旁记账,她心里到此时真的明白,粮食为啥是农家人的命根子。
多点粮,哪怕是粗粮,也能在冬日不挨饿,不求一日三餐,只想能过上一天吃两顿的生活。
换粮的人里徐祯用板车拖着自己和四婆家的粮食来,蔓蔓站在板车上,有人说:“前头记账的娃子厉害的,粮商就是她谈来的。”
“那个是前半年来湾里的,住东头那家,都不出来走动的,叫啥名俺给忘了。”
“南边来的可真有本事阿,俺真不知道咋谢她哩,今年俺媳妇刚生了崽,正愁粮呢,”一个汉子眼里有泪花,粮食是农家永恒的根。
“那是我娘,”蔓蔓大声地说,她可骄傲了,小胸脯挺得高高的。
徐祯忙把她抱下来,冲四周笑笑,蔓蔓摇着脑袋咧嘴笑,“爹,娘可真厉害。”
她不知道发生了啥,可她就是晓得她娘老厉害了。
“对,你娘天底下第一棒,”徐祯说。
他有点说不出来话,听着那些由衷的赞扬,他与有荣焉。
换粮的时候,苗阿婆也来了,在车队还没来前,姜青禾跑了一趟山里告诉她。
其实两个人除了后来,姜青禾进山给她送桶送簸箕外,也没有太多的交集,可她还是跑了这一趟。
也许还记挂着苗阿婆曾经说要给她做酸汤面吧。
“闺女,山里的高菊花开了,到时候你来,婆给你做酸汤面。”
苗阿婆搬完粮食后又折返说。
“哎,婆你等我,”姜青禾扬起个笑容,两颊鼓起。
换粮现场闹哄哄的,可笑声却没停过,搬粮食的汗大颗砸在地上,但心里太踏实了。
账记完了,粮食也换的差不多了,宋大花还到姜青禾借了四升的稻子,拼拼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