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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从他们这里学了点东西,钱这玩意他们都不缺。而且拿了钱,人情可就没了,还不如欠个人情,万一以后有事要相求呢。
姜青禾把这事牢牢记心里,特意在起场那一天请两人来家,给他们整治了一桌饭菜。揣着钱去湾里买了只土鸡,那大娘每天给它放出去吃食,长得特别肥。
但肉也真的老,要在锅里炖很久,熬出来的鸡汤油黄的,皮肉都煮得差不多,往汤里放泡开的干蘑菇。
本来鸡汤就香,干蘑煮开后吸足了汤汁,又嫩又滑,老汤浓稠。跟她吃过的东北的小鸡炖蘑菇不相上下,干榛蘑和小鸡炖出来的滋味也特鲜香。
她炒了一碟子黄豆芽,一盘胡萝卜炒肉片,外加蒸了锅麻腐包子。
前些日子搓的麻籽,姜青禾领了一小袋,跟别人学了咋吃,有炒着剥粒的,也有做成麻腐包子的。
麻籽晒干后,用石磨碾碎,捏成团反复在水里揉搓,姜青禾还过筛了好几次,才起锅将麻腐倒进去,一锅白白的浆。
小火慢熬,姜青禾一直盯着看,哪里沸腾了点,她就舀勺水点一点,一锅浆渐渐凝成一团,很像豆腐。加点盐,一小撮葱花,炒成馅就能包了。
除了做包子,湾里女人还会擀点小麦皮,揉成个大圆,再放馅捏成半圆的,抹一点点油去煎,这种叫麻腐盒子,吃的就是那股香。
麻腐包子蒸好后很香,蔓蔓第一个尝的,她咬开包子,馅就顺着开口流下来,她张嘴去接,嚼了嚼,“一点也不麻。”
“为什么叫麻麻包子,”她不解。
“这叫麻腐。”
蔓蔓跟着念了一遍,她没搞懂。
上桌吃饭时,照旧叫错,她喊骑马先生吃包子,“吃麻包子。”
又悄悄贴近他耳朵边说:“我吃了,不麻的。”
把他逗乐了,离开前还抱蔓蔓骑了骆驼,她坐在骆驼的驼峰中间,小手轻轻摸了摸骆驼的毛,好光滑。
骑马先生牵着骆驼走了一段,问她,“怕不怕?”
蔓蔓摇头,她两手张开,要他抱下来。
下来后才摸摸骆驼说:“好骆驼,我有那么一点点重,不骑你。”
可她不知道啊,骆驼每天能背起三百多斤的东西,一直走啊走。
“这是饼子、锅盔,蘑菇粉你们也带点,还有干蘑菇,路上带着吃,路上小心着点,”姜青禾拿出这两天收拾的一袋东西,都没啥值钱的。
好几罐蘑菇粉,干蘑菇也给了一大包,还有从山里摘的枸杞子,自家做的梅干菜、萝卜丝。
骆驼今晚就得起场,一般他们骆驼客会在夜里赶路。
“每年来这地,都是孤零零走的,没人送过啥东西,”领头的抱着东西,以为他会来点煽情的,结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