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己只会畏缩,总是停步不前,不曾往外走出几步,明明他能做到的。“好啊,到时候我学藏语,教你和蔓蔓学蒙语,你们父女俩个比比嘛,”姜青禾有点困意了。
蔓蔓睡梦里也在耸鼻子抽噎,牢牢扒着姜青禾,她环抱着孩子,脑中想起蔓蔓晚上哭红的双眼,她跟徐祯说:“其实我们做父母挺失职。”
徐祯也承认,在下地干活时,外出时或者是其他没有办法带着孩子的时候,都将她留给了旁人。
这次更是,以为能早早完成回去,但是总有身不由己的理由。
不管在哪里,两人都没有办法做到很好,因为当小孩时没有体会过父母的照顾,以至于现在笨手笨脚地抚养一个小孩。
虽然孩子不会怪他们,可自己会自责,在做父母的路上,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。
两人这一夜说了很久,都没有睡好。
第二日出行时真是浩浩荡荡一群人,从山坡往下看,连绵起伏的车马行进在小道上。
蔓蔓从棚子上探头望出去,她看了很久,然后坐下来跟小草姐姐说:“没有叶子了。”
好多树被风吹得只剩光杆了,她抬着头,露出有点忧伤的神情,在大家以为她要来点伤感语录时。
她鼓起脸说:“我都看不到风了。”
宋大花跟虎妮不晓得她的意思,只有姜青禾懂,以前树上有叶子的时候,看叶子就知道风来了,知道风的朝向。
秋初多风时蔓蔓总是蹲在旱柳树下,抬头凝望柳条子摆动,对她而言这是让她乐此不疲的事情。
虎妮也憨,以为孩子要看风,她推开了车棚的两扇门。本来车就从高处往下走,她开了门山风滚滚而来,全都灌进来,吹得大家吱哇乱叫。
姜青禾抱着蔓蔓的脑袋,她自个儿的头巾被吹得要往外飘,宋大花忙挥着手喊:“关门关门!”
虎妮连忙将门给关上,她嘿嘿笑,车里几个娃哀怨地看着她,二妞子头发都散了,她指指自己,“姨,你看俺的头。”
一时众人又是恼又是笑,但好像也不觉得难熬了。
到皮作局前,大使和副使应该是穿了簇新的衣裳,搓着手站旁边,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人,有个应该是账房,手里拿了盘算。
“哎呦都来了,拿着皮子到里头来,外头太冷了,各家的皮子各家自己拿阿,俺们都有人给你看的,”大使站在门口先把话说清楚了,“好皮子俺就不说了,其他的皮子都有人给记上的,告诉你哪些不能用,那种实在烂的话,你们都给去熬成皮胶哈,皮作局也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