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妞子说。小草不解,“厉害啥?”
二妞子环顾了一圈,最后一字一句道:“它厉害就厉害在,它、能、吃、屎!”
“你们能吗?”
在场一阵沉默,蔓蔓摇头捂住嘴巴,她不能,她做不到。
二妞子得意,“那是不是厉害?”
随即立马挨了记脑瓜崩,宋大花叉腰垂头训她,“你要能吃,你也厉害!”
把大家逗得一阵大笑,二妞子噘嘴不服,但是转眼就泄气了,她还真吃不了。
肥全卸下来时,天色还早得很,吃午饭不合适。
姜青禾索性抓了一大把砖茶,泡了满满两壶壶的茶,一壶放了糖、红枣片、枸杞子。喝不惯这种的,有另外种咸口的,放茯苓、花椒和青盐粒,本地罐罐茶喝法。
她觉得甜口的好喝,咸口的很奇怪。
小孩子也要喝茶,尤其蔓蔓手举得最高,她最想喝,她要喝甜的。
姜青禾摸出家里仅剩的四个鸡蛋,打撒一煮,成鸡蛋花状后放糖。跟湾里人爱吃的泼鸡蛋很像,但她们是鸡蛋搅散生注滚水,味道不腥。
蒙古汉子到别人家吃茶,显得尤为拘束,尤其宋大花这个蒙古半吊子学生,还很喜欢找他们说话。
她蒙语的发音总是东拐西拐,一句话意思南辕北辙,本来他们还礼貌性的回几句。可宋大花的话实在密,好不容易逮到了正宗蒙古人,自然是想好好交流一番的。
从介绍自己的名字开始,到后面说到哪,除了她,没人能听得懂。
把几个脸皮薄的蒙古汉子吓的,急匆匆喝完茶就拉着勒勒车溜走了,顺带还捎了几个。巴图尔好歹坚持到最后,寒暄了几句,一出门上马鞭子甩得飞快。
好可怕,他现在脑子里都充斥着那叽里咕噜的蒙语,一开口都被带跑了。
宋大花望着那一个两个跟逃命似的,摇了摇头,“真不中用。”
蔓蔓喝完茶,小小地打了个嗝,她好奇又认真地问,“婶婶,你刚才是在说鸟语吗?”
二妞子差点没笑出声,她好想说,不是鸟语,是鸭子叫。
宋大花啥人呐,她说:“那不叫鸟语,那叫蒙语,蔓蔓你得多学点,才能说出婶婶那样的话来。”
“那还是算了吧,我学不会,也说不来,”蔓蔓很老实,说那样一长串叽哩咕噜的话,她舌头会打结的。
姜青禾没憋住,噗嗤笑出了声,换来宋大花一个白眼。她咳了声,立马收了笑,搭着虎妮的背,“喝完来帮我沤点肥呗。”
“你可真不让人白吃白喝啊,”虎妮搁下茶碗,“走走走。”
“你们俩去吧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