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肯坐,一人挨了她一脚,全都老实找了个木墩子坐下。姜青禾一进去,虎妮跟宋大花冲她招手,虎妮喊“禾阿,来这儿坐下。”
宋大花说:“蔓蔓咋得了,这么没精气神。”
“害,犯口疮了,”姜青禾无奈,“喝了苦丁茶,也不晓得明天能好点不。”
坐她前头的赵观梅转过头,怀里还坐着个女娃,她温声道:“犯口疮叫娃含点蜜,过不了几天就好了。”
她手托了把妞妞,侧坐过来,人吵声音杂,她只靠近点说:“俺家还有点槐花蜜,你跟俺拿了去给娃吃。”
“俺刚都没想起来,”宋大花也插了句嘴,“生口疮往那抹点蜜是要好得快些。”
“那咋好意思,”姜青禾没法拒绝槐花蜜,但她不能白要,“姐,要不你卖我点。”
“不卖不卖的”赵观梅连连摆手,“生了口疮,别瞅它小,娃也遭罪不是,要不俺先去家里拿了给你。”
“我跟你一道去吧,”姜青禾哪好让她一个人跑一趟。
跟边上徐祯说了声,赵观梅将妞妞转手递给旁边她儿子,两人趁着人还没来齐,从人群里钻了出去。
赵观梅家就在社学旁边,姜青禾来了几次,都没有进去过。
一进小院,才发现院子里有荆条编的木架子,应该种了豆,青绿的藤蔓爬满了架子,旁边还有间小棚,棚下叠的木头很齐整,那些干草和枯柴杆子都装在篓子里。
进了木门,里头还有道帘子,很多圆润的珠子串成了珠帘,一晃就叮叮当当地响。姜青禾瞅了眼,她还没见过。
“姐,这是用啥做的?”姜青禾伸手摸了把珠串,她好奇地问。
赵观梅进了灶房找槐花蜜的罐子,走了几步出来,她笑道:“那是俺去山里找的草珠子,拿了绳给穿在一起的。你要是想穿一个,等晚点它长出来,俺带你去找。”
“那感情好,”姜青禾大大方方应下,这个草珠门帘很别致,风一吹哗啦哗啦响,她想蔓蔓应该很喜欢。
赵观梅拿了个小罐子,用勺子舀槐花蜜进去,她舀的时候。姜青禾瞟了眼这个小小的屋子,黄土地却没有太多灰。
灶台包括碗筷啥的都是干干净净的,一点污垢也没有。
姜青禾不动声色看了几眼赵观梅,人家头发瞧不出毛糙,连衣服都是那种灰黑色,浆洗到泛白。
她接过槐花蜜连声道谢,赵观梅忙说:“你这不外道了,拿了给娃吃吧,哪边生了口疮含哪边,要不了多久就好了。”
“哎,姐你明天在家不,我把罐子还给你,”姜青禾说,她顺道再拿些东西给人家。不管啥蜜都难买得很,更别提槐花蜜是这地最好的蜜了。
赵观梅关上门时点头,“俺都在的,你有空就过来。”
等两人有说有笑进了社学里头,猪屠家和土长已经站在了上头,原本那些说自己进这地怵得慌的人,也老实坐下了,不敢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