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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时也勉勉强强能看过去。她双手捏起红纸两边,看了眼背面,只有少少的黑色印记,没有漏也没有烂出一个洞来。
姜青禾这才笑道:“你老人家手艺可真好,我要是买上几大卷的对子和红方纸的话,能再短几个钱不?”
店家也笑,说是少不了钱,但能多搭给她几张白麻纸,姜青禾也认了。
细细比对挑了两大卷的对联,还有一大摞上百张方正的红纸,店家还给了她一大袋红纸碎,都是宽边长条的多,她付了两百个钱。
这些实在太多,姜青禾一个人没办法拿得动,还是店家叫他儿子拉了骡车来,给她送出城门口到乌水江旁。
箩筐拿了回去,给了她一块粗布,叫她垫在下面。
姜青禾坐在河岸上等徐祯过来,她累得慌,眼睛眺望远方,耳朵却在听旁边人说话。她现在让自己多听,万一有啥能用的信息呢。
可惜听了老半天的废话,她干脆开始编绳,等徐祯喘着气过来,又等了会儿羊皮筏子,才拿着红纸回到湾里。
饭是在路上解决的,啃了几个菜馅包子,她和徐祯又一块搬了红纸到学堂里去。
这红彤彤的多惹人眼阿,一晃功夫各家传遍了,只怕连猪圈里的猪都晓得这事了。
有了前头那么多次的经验,这会儿早不用姜青禾费心解释,各家全都眼巴巴跑过去,自己找了位置坐下。
他们如今都有了各自专属的位置,不然还得争前抢后的,有了固定位置省心点,反正还能走到中间来说。
姜青禾等人来齐后,把一叠对联放在桌子上,又拎了一摞的红方纸。
她特意让土长叫来了周先生,论湾里写字最好的,非他莫属,那一手字真的是苦练出来的。
周先生被叫来,说要他写对子时,他惊讶得很,因为他不再教学生认字,湾里大小事他也没啥能参与的,他默默地接受逐渐边缘。
眼下晓得姜青禾让她写字,而且是跟喜有关的对子,这两样他都是最擅长的,尤其一张对子给两个钱。
他的声音有点抖,往后瞧了眼赵观梅,见她笑着,周先生立即答应,“俺能写好的,你放心。”
姜青禾说:“给先生你自然是放心的,要是墨水不够,我下回送蔓蔓过去捎给你。”
“哎,”周先生欢欢喜喜地应下。
然后转到了这叠红纸上,姜青禾对底下大伙说:“这是我用来剪福和囍字的,这两个字大伙不会剪没关系,等会儿我剪了几个你们照着样就成。”
“只是我晓得,我们湾里有几个大娘是剪纸上的把式,有愿意的可以教教大伙。”
土长插了句嘴,“只教几样就够了,到时候教大伙的,给你记在账上,两百个钱。”
原先还沉默的几个人,一听教大伙能有那老些钱,跟锅里烧滚满满溢出来的水似的,奔涌着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