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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打豆腐干子、做豆皮。”原本本来垂着头抠手指的,立马昂起了头,这活计能做啊,虽说起早摸黑辛苦了点,可左右能赚些钱。
没轻易开口是因为有自知之明,要论做豆腐的手艺,只有老陈头家。
果不其然,土长也是这么问的,“陈叔,你领着你们一大家子做成不?”
“成啊,咋不成,俺们家也没出门办喜事的,昨儿家里还闹着哩,眼下好了,甭闹了,有活可干了,”老陈头笑得露出一口豁牙,他家另外七八个人也笑得不好意思。
土长又下去跟姜青禾嘀咕了几句,才上来接着说:“还有湾里驴子、骡子多的,马叔和王叔,出门办事到你们两家借,一头两个钱成不?”
“那敢情好,你们只管可着借吧,”这两人也露出喜色。
土长另还点了花婆子,家里只有个孙女,土长安排了她洗拿回来的碗,一次给五个钱。另有孤寡老人带娃的,她就安排让老人家去捡柴,一捆柴两个钱,到时候收了拿到办事的地方烧。
至于还剩不少人,她给画了个大饼,“以后有需要捧场的都去,每人给五个钱,还包饭。”
勉强叫其他躁动不安的人好受点。
等她说完,姜青禾先是笑着说:“昨儿个我可怕得一大早后背就出了汗,生怕我们第一回接了单子,没办好,给春山湾丢丑。”
“出去才晓得,俺们一个个都把式着嘞!”
说得大伙扑哧一阵笑。
姜青禾作为本次的主事东家,她得表态,“我们湾里的这三个鼓匠,别瞅人不年轻了,可一上手小后生压根比不上。”
王老爹谦虚地摆摆手,“哪里哪里。”
“但也得说了,人还是太少了,要是边上人喊叫,敲打出就没声了,所以王老爹你好好教教大顺,再选两个跟你一道练,大鼓和镲子也是,人多敲出来才好听。”
姜青禾说完,虎妮搬着一筐的乐器上台,她拿了三把唢呐、两个大鼓和四把镲子搁台上,她拍了拍鼓,“这晚点领走,有谁想让自家娃学门手艺,只管领了让各位老爹好好瞅瞅。”
“这天热在路上赶,又忙着灶台一众大事小情,人容易生热病,我和土长商量了下,叫五个婶子起早熬些酸梅汤和大麦茶,叫大伙带去路上去去暑,不会没关系,等会儿我会教的,大伙都能来喝阿。”
姜青禾其实还有不少要说的,只是得把去办喜事的单独留下来说,不然其他人听着了心里又该不忿起来。
她另说了句重要的,“上个月大伙帮忙做的筐这些东西,帐我打好了,钱也算好了!早前说是月底给,可大伙总要用钱的,压着不如早些给了,也叫你们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