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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活,领头造屋子。动土时姜青禾带着蔓蔓来看了, 土长走过来说:“俺们春山湾如今是一天一个样了。”
她没说多亏了你, 只难免深深地感慨。
早前耽搁的办事处在建了, 童学也要渐渐落成, 姜青禾还说到时候找个画匠, 给漆成彩的。
晚些还得铺砖修路,原本湾里的路就难走, 一坑一洼,路上全是陷进去的石头粒子, 莫说牲畜硌脚掌,人走在这路上,鞋底薄的脚都得被戳破。
如今大伙往外出去的时候多了,时常抱怨路难走,在外头也算了,只在湾里运土也不好运,十次有大半得陷沟子里去。
这是大的变化,也有小却很显眼的,湾里花丫办了家小小的裁缝铺,先头她从姜青禾手上拿了一两多的银子,跑去买了堆针线和白土布,叫染坊染了红和黄。
拼凑着给她家娃做了身汗褂子,宽裤脚,又凉快颜色又俏,一出去便叫大人给瞧上了。兜里有了几个子后,十个钱做身衣裳,想着一两日能赚回来,也舍得花费了。
往前夏日里娃灰黑满身,如今出来爬的胖娃娃挂了红肚兜,女娃男娃也渐渐脱了灰布衣裳,穿红穿黄的。只大人还要做活,怕脏了衣裳,倒是做了一身,等着冬闲时穿嘞。
除了她,西头陈家三小子脑子也灵光,从姜青禾那铺子拿了货,姜青禾还给他买了些针头线脑,糖油等货。他便时常跟着办喜事的走村,他们在那吹吹打打,他就挑个前后的小担,四处吆喝,一日也能有个四五十个钱的进账,更多时百来个钱嘞。
眼下也有村里人肯往镇上去了,带着自家做的些许东西拿过去卖,便有人家拿出自家的羊皮筏子,一趟收一个钱,载着大伙去镇上。
走村办喜事的每天早出晚归,一回来湾里更热闹了,跟着一道学吹唢呐、打大鼓的、敲镲子的,乒乒乓乓。
而且在社学彻底不办了,周先生也没有学生后,倒是又有几家拉着十来岁的娃过来,拿了束脩,叫周先生带着认几个字,算算账。
往常是觉得学几个字能有啥出息,又考不上镇学,功名更是说梦话。可眼瞅着小鱼会识字又能算账,跟着一道出去,这钱赚到了,嘴巴活络起来,人也板正了,晌午顿顿吃带油水的饭食,不过小半个月,那身子比田里的稗子蹿得都要快。
她们自个儿琢磨,想要体面又挣到钱,还是得识得两个字,这算账也要手拿把掐,不说日后跟着一道走村办事,便是往镇上铺子里谋个账房,那也极好了。
如此自有好几家叫周先生好好教导番,以往人最多时也只收了八个,眼下陆陆续续有十个男娃女娃来识字了。
土长说先白天在学堂里教着,过阵在后头砌个新的,新做桌子和椅子,往后保不准还有人想叫娃也跟着识字。
土长瞧着远处堆叠的木材,难得生出了踏实。
而姜青禾又何尝不是,当时嘴上说的,也逐步实现。
在童学动土后,姜青禾托了师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