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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婶弹了弹刚吹水烟掉下来的烟屑,往外走接着说,“他们运了不少苞谷面回来,还有豆饼,有兴致跟着来瞅一眼。”“西南那种苞谷的多,苞谷面得比这里要便宜些吧,”姜青禾忙问,她对苞谷面当然有兴趣。
胖婶斜睨了她一眼,收起烟杆子进袋里,低着头拉绳子说:“粗苞谷面,给牲畜吃便宜,一袋五斗俺只收三十个钱,细苞谷面就得要五十个钱,苞谷粒更便宜,二十个钱,这玩意里头就是掺了坏籽的。”
“倒是今年麦面便宜些,二茬面五斗四十个钱,你瞅瞅,买哪些划算,俺这不赊不欠的。另给你运到平西草场那,脚费五十个钱。”
这运粮行当的行情,姜青禾还是知道的,她说:“粗苞谷面来十袋,苞谷粒三十袋,麦面要四十袋,等我先瞧了粮咋样,晌午后能安排车给运过去不?”
胖婶挑了挑眉,“甭说晌午后,眼下就有车侯着给你运过去,大妹子,你放宽心,俺在这粮道买卖上走,一斤准抠得住,二是这粮,不会好的掺霉的,叫你吃亏。你到时候尽管敞了袋口去瞅,姐跟你做长久买卖的。”
姜青禾也笑,“我还不晓得姐你嘛,实诚人。”
其实她压根摸不清胖姐的底细。
等到了仓房里,麻袋一个个摆满了地面,没叠着怕高温天粮食坏掉。
她从几个敞口的粮袋里抓了几把麸子,放在指腹捻了捻,粗了些,倒算不上啥问题。倒是苞谷粒,这玩意便宜是便宜,可里头烂掉的籽也多。
姜青禾指着这袋苞谷粒说:“姐,坏籽实在是多了些,我也不要你给我减几个钱,至少再搭我半袋没坏籽的。”
胖姐照旧和和气气的,先是走过来抓起那袋装了苞谷粒的袋子震了震,手伸到下面搅动,抓了把,那一小把烂籽就有十来颗。
她瞪边上收粮的一眼,又爽朗笑道:“这收粮的半点心思不在,没事,这姐再白送你一袋。”
其余的验粮过程中倒是没出岔子,连粮数都是姜青禾自己逐一清点过的,她数了三两七交到胖姐手上。
胖姐抬眼瞅她,“多给五十做啥?”
“姐,这是给你的,我想找你打听个事,”姜青禾冲她笑,“你晓得这里有好点的牛羊把式不?”
前两日她跟毛姨确认了下学钉板的日子,没去平西草原,但碰上了巴图尔,他苦笑着说这几日这几日大伙那加起来死了好几头羊,白天好好的,夜里睡一觉起来就不动了。只好剥了皮,将羊肉给处理掉。
她心里记挂着这事,湾里的羊把式已经瞧过了,只能转而到镇上询问询问,刚巧今天收粮,一道给问了。
胖姐没拒绝,收下这笔钱,笑了声,“你倒是会问人,俺晓得有个地方,里头养牛羊的把式多得很,只看你有没有胆敢去了。”
“哪儿?”
“就衙门那一条街上,东边是皮作局,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