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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”这个要求很简单,比让琪琪格记羊把式说的话还简单,她立即小幅度点头,即使内心雀跃,可面上没有太大波澜。
只是大步走过来,要拉着都兰往前走,而巴图尔拴好绳子喊,“图雅,晚上留下来吃点。”
姜青禾也答应一声,羊把式朝她招手,“你过来。”
羊把式一屁股坐在草上,敲敲自己的腿,他拧开羊皮水囊,喝了口水后说:“你领着他们去种地?”
“是嘞,不过只能先种萝卜和白菜,其他菜蔬粮食,得等到明年再说了,”姜青禾也坐下来,离他有半臂远。
“没想过种点草吗?”羊把式低头说话,他将羊皮水囊搁在药箱上。
姜青禾抬手指着眼前一大片的草,她说:“这些不都是草吗?”
“是草阿,你再瞅瞅,除了黄花苜蓿以外,其他草只够羊塞牙缝的,而且这里草场的苜蓿也越长越差劲了。”
羊把式揪起几根苜蓿,捏在手上,语气深沉,“养羊不只靠一种草,草场不能只有成片的苜蓿,俺今天走了那么久,其他牧草瞧见的太少了。”
“苜蓿羊爱吃,常吃这一种草料,羊的肚子会胀起来,会拉稀,羊拉稀止不住也会要了它的命。所以俺说种草,这其他草少得可怜,再者实话跟你说,再不好好捯饬,这片草场要不了三五年,草最多只能长到小指头那么高。”
“这土,你但凡掰开草瞅瞅,都要成沙了,来场黄毛风,那更完蛋。”
“那种什么草,眼下还能种吗,出草快不快,能赶得上入冬前收吗,要是能种,明天就开始种成吗…,”姜青禾坐近了些,她的神情逐渐严肃而认真,噼里啪啦放炮仗似得,问了一连串的问题,砸在羊把式的耳朵里。
“急啥啊,”羊把式掏掏耳朵,“种草也得看时间,要种的不是一种草,至少得十二三吧。”
“俺说的这些草,基本在春秋两季种下。得种啥,一是那羊茅草,俺转了一圈只瞧过几小丛,这草不怕旱更不怕寒,绵羊吃了蹭蹭长膘,藏族那边叫它肥羊草、酥油草,他们那边的羊个头长得也壮实。”
羊把式昨天回去的一路上就在想这个,他本来觉得自己烂好心,到这又不想说了,可听见巴图尔的话,干脆抖吧抖吧又给吐露出来。
眼下这几片相连似乎没有边际的草原,其实都属于苜蓿草原,长满了苜蓿。甚至多年潜移默化下来,霸占了其他牧草的生长空间,更有逐渐往更偏僻生满野韭菜的地方长去。
但这些越长越旺盛的苜蓿,并不一定都合羊的胃口,它们有绝大一部分,是羊觉得不好吃剩下来的草种。
所以羊把式走到这片草场时,一直在找其他的牧草,有是有,只是真的太少了。
他才会提出要姜青禾带着大家种草,除了羊茅以外,还有诨名叫沙大王的沙打旺,这种牧草特别适合在戈壁和沙漠中生长,因为它极为耐旱,而且风沙越大,它根系往土或沙里钻得越牢。可以改善贫瘠到逐渐沙化,不适宜大多数牧草生长的土壤。
还有冷蒿,牧民很熟悉,他们称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