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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妮抱起小草,扭过头问蔓蔓,“童学好玩不?”
“可好玩啦,我认识了小芽,她分给我好好吃的饼,还帮我洗手,我们玩了压翘压板,骑驴打伞,她跟虎妮姨姨一样,力气好大,”蔓蔓夸张地表示。
压翘压板,骑驴打伞是玩跷跷板时,一头趁另一头不注意,离开座位,让那头的人猛地落地。小娃不能玩这么危险的,她们只是玩了你噔一下,我噔一下的游戏。
小草眼睛亮晶晶的,她手胡乱舞着表示,“晌午的南瓜饼好好吃,俺们还在草地上翻猫儿跟头,俺撞到了三胖的背,他一点不生气。”
她俩一致表示,“明天还要去!”
不止她俩,其他娃蹦跳着被爹娘接回去时。
小芽说:“姨姨可好了,给俺剪指甲,洗头发,把痒痒虫都给捉掉了。”
她爹娘瞅着,哦呦了声,又看了她的手,干净了不少。
三胖也嚷道:“饼好吃,甜的,还有粥也是甜的,睡觉很舒服,俺醒了还有豆豆甜水吃。”
那娘一听,才给一斤的米,吃的这么好,没亏阿。
“明儿俺还要去!”
“当然得去,你娘交了东西的,不去抽你阿。”
夕阳西下,各家从童学接了娃回去,短暂地安静了会儿,吃过饭后,一大帮娃从小道成群结队跑到童学里玩。
在夕阳的余晖下,烈日炙烤留下的余温里,这里回荡孩子清脆的笑声。
第一日的童学生活结束,接下来稳步进行,姜青禾也逐渐放下心,开始数着徐祯离开有多少日了,得要在棉花采收前回来吧。
而她所惦念的徐祯,在把式的教授下,比其他人都快地完成了第二辆纺线车的制作。
他每天都有做活,摸木头的时间已经数不清了,有时候夜里摸黑也做着活,白天一起早就跟木头打交道。
手没有生疏的时候,而且他听得认真又仔细,从第一辆纺线车的生疏,到第二辆能有条不紊地固定底座。将十二块木头依次穿过轮轴,再拿细皮绳将圆轮和锭轴连紧,不慌不忙,动作有序地组装到线挂在锭子上,转动手轮就能将棉线带动纺织。
旁边的老把式满意地点头,工房的管事捋着胡子笑着说:“小徐阿,你这活做得板致得很嘛,你出来俺有点事想跟你说哈。”
徐祯放下东西,抖抖身上的木屑,他照旧穿得一身灰布上衣,没舍得穿姜青禾买来那么好的料子。
他跟管事出去到了另一个屋子里面,那里放的都是农具,杂七杂八的各项工具,包括扁担、用来归拢谷物、柴草的耙子,以及板锄、薅锄、条锄、复杂又充满智慧用来播种的木耧、架子车等等。
徐祯的目光落在了他很熟悉的谷风车上,到现代农村还在用的扇稻子糠皮,或者去除其他农作物杂质的重要工具。
“你瞅那个扇车阿,”管事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,他背着手走了几步,指着那扇车说,“这是俺们让人从南边学的,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物件。”
“俺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