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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。”姜青禾当然放心,毕竟她想着再过不久,就彻底从主事东家这里撤下来,转交给宋大花,她没跟着一道走村,光挂个名头赚钱算咋回事。
眼下她最要紧的还是当好草场的歇家。
姜青禾想着这事,到了镇上,在牲畜行门前等了好一阵,才等来个头发花白,身子瞧着很健朗的老人,背着一个木箱子。
老人瞟了她一眼,才放慢脚步走上来问,“说去平西草场那就是你?”
“哎阿公,是我,能走了不?”姜青禾忙笑着问。
羊把式摆摆手,“走吧,路上你跟俺说说。”
姜青禾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,也没啥能说道的,好些羊面上也看不出有伤,夜里静悄悄地死去了。
羊把式也没说啥,一路到了平西草原,他原先平静的神色严肃起来,边走边揪一把草。
姜青禾也跟着紧张,她看不出这草有什么问题,“阿公这草有毒?”
羊把式指指这细长的草茎,他看了眼无边的草原说:“毒得很,咋毒你晓得不?不是吃了犯病,而是羊吃了这狼针草,扎进嘴里没法吃,再加天一热,很快就会死。”
“俺这才走了几步路,苜蓿里头就有不少蹿出来,再往前走走,眼下它没开花,半点不显眼,羊误吃了也难免。”
姜青禾皱眉,也揪了株狼针草,在这一片黄花苜蓿为主的草原,即使花已经谢顶,可草茎依旧旺盛。而狼针草混迹在其间,热天一晃眼,很容易被割下混进打的草垛子里。
她伸手抹了把汗,心里悬着,继续跟羊把式往前走,羊把式拔了株黄花菜,他叹口气,“这羊萱草还是都早点给拔了,刚开春没多久,另一个草场放牧的,带着好些羊撅羊萱草的根,二十来头瞎眼,瘫了,没法子救。”
姜青禾倒吸口凉气,她又见羊把式扒开一丛草,里头有一小簇黄花叶片。
“这是猫眼草,俺们叫它猫儿眼,羊要是误食,口吐白沫,拉稀,没治好这头羊就没了,”羊把式伸手扯下来,放进姜青禾带来的篓子里,摘下草帽扇了扇风,他说:“俺们这边牧民养羊还是太粗放了,不精细。”
“俺跟你说,要是他们再不改改放羊的毛病,不出三五年,这片草场只剩下啥?羊不爱吃的草,差得连当粗料都不成的草。”
羊把式手划了一大个大圈,“你瞅俺就站在这里,都瞅见了啥,好草被嚼了,不咋样的成片成片。”
“这咋行啊,咋能由着羊的性子净吃好草了,得要让它吃回头草,这草场的草才会越长越好,简直是瞎胡闹!”
姜青禾忙宽慰老人家,可羊把式背着手深深地叹息,他说:“走吧,往羊圈瞅瞅。”
“都跟他们说好了,会让俺们瞅吧,别等会儿把俺们赶出来。”
“说好了,说好了,先去瞅瞅死羊再说?”
“去瞅眼。”
到了蒙古包那,羊把式受到了空前热烈的欢迎,只他老人家躁得很,又听不懂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