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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一杯。这天后,姜青禾腾出了二楼的屋子给他们住,刚好男靠一边,女另一边,两头谁也挨不着。
不然要是夜里迎亲,那压根就不用睡了,到湾里没多久又要赶路了。
姜青禾还是得回去的,她家里没人照看不行的,第二日再赶回来。
她很无奈,在这种有雾的天气,相同的地方又被唬了一跳。
这回倒不是上门要办亲事的,而是前两天来过的绒线铺店家,姜青禾记得她叫啥春香。
“我叫春娟,”女店家纠正她。
姜青禾跟她往来挺少的,每次别人喊她名字都是连读,“姐你别见怪,我听岔了。”
春娟晃晃手,“啥呀,俺怪个啥,俺这回是想来跟你谈谈的。”
姜青禾请她到屋子里坐下,虽说楼上大家走得早,可热水还是比较烫的,她倒了碗端给春娟。
春娟意思意思地喝了口,首先她先夸了夸她买的毯子和高粱席子,“那毯子真的漂亮,俺放在炕上就想着臭男人别上炕了,那席子更好,俺娘托俺买几领高粱席,还有那毯子也来一张大的,给娃盖。”
“俺前两天还听旁人说了你那毛手套,带上后真暖和,生了冻疮的手都安分了些,也给俺来几双。”
姜青禾微笑记下,但其实她隐约明白,人家压根不是来买东西这么简单的。
果然喝完了热水,春娟直奔主题,她指了指架子上的毛线说:“妹子,你也晓得俺是开啥铺子的吧?哎,绒线铺,这绒线可不就是羊毛线,你说俺那屋子里的羊毛线好,俺却觉得你这里的也不差。”
“实话跟你说,前头俺刚瞧见就想买了,跟我店里的正配阿。”
“可姐你屋里的线不是也很多了,瞧着颜色比我这的还要再多上些,”姜青禾不解。
“那俺也想买,”春娟也直说了,“俺认识些人,这些玩意在这里是能卖的出去,可卖得了几个钱,俺能给销到南边那去。”
她直爽,“俺是没办法帮你销过去的,而且那边打钱慢,俺只能给你抬高些价格,你有多少卖多少给俺。”
姜青禾沉思了会儿,羊毛线她太多了,一捆捆卖给别人和一气都卖出去,并没有什么差别。她主要在想,这些毯子是不是捎到南边卖会更好些。
她稍后问:“一卷几个钱?”
春娟比了比,意思是能给她多四个钱,这个价钱姜青禾是满意的,但她说:“钱我要一半,剩下的要你铺子里的布丝络、老母子针,扎花子针、顶针、各色扣线来换,成不?”
“咋不成啊,”春娟答应。
姜青禾将架子上的羊毛线腾空,再把放在木箱子里的羊毛线都拿出来给她,换了小一两银子和半袋的针线用品。
她想了想,最后去找之前换的粮商,偷摸换了一大袋的红盐。